宫外吗,我怎么回来的?”
宫婢低头默默不语,齐恕还有点诧异,今日这殿中怎地如此安静,此时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声怒喝:“你长本事了,当然是飞回来的。”
齐王阴沉着脸,一把掀开床帘,吓了齐恕一跳。
“还知道醒啊。”
“阿父,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在这儿,你还好意思问,你醉倒在宫外大街上你自己不知道吗?”齐王斥道,“若不是巡城卫刚好遇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只是喝醉了,没有其他问题吗?”
“你还想有什么问题?”齐王没好气道。
齐恕顶着齐王的怒火,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试图蒙混过关,讪讪笑道:“我还以为是那酒有问题,跟平时喝的不一样。”
“你平时喝的是国工坊酿造特贡的和外面的能一样吗,巡城将军查过了,那酒就是普通的民酒,初尝寡淡后劲十足,没有别的问题,是你自己酒量不济。”
齐王见她还嬉皮笑脸,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狠狠瞪了她两眼,发火道:“你还嬉皮笑脸?私自出宫醉倒街前,像什么样子?!你简直,气死寡人了!”
齐恕没想到齐王会发这样大的火,一时都愣住了,喝酒醉倒街前确实不太合适,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不,不至于吧……”她缩了缩脖子,嗫嚅着道。
岂料齐王一听更火大了。
“还不至于?巡城卫中都传开了,说齐国王上教无父仪,齐国长安君如山泽草庶!”
齐王气得不顾形象插着腰指着齐恕大骂:“你是齐王之女,齐国小君,比同君王,没有王储王上崩逝时将由你优先继位,怎能如莽夫野妇一样醉倒街头?这不是名士风流,这是笑话!传扬出去人便说我齐国小君无人君之仪,你威仪全无,将来如何治国理政?”
齐恕赶紧认错,小意撒娇:“阿父,儿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但齐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她这套:“王者可以死国可以死民,但不可如你今日这般一头醉死大街,你身上担着我大齐的国体社稷,不可轻忽有任何差池!”
“看来是寡人太娇纵你了,才让你如此恣意儿戏,明日,自己去太庙,在姜齐的列祖列宗面前跪两个时辰,看一看先祖的牌位,想一想先祖是如何筚路蓝缕在荒莽齐山中打下我齐国基业的,再想想你的身份和担子,该不该做这样的事。”
齐王是真的发火了,以前无论她怎样,齐王都不会生气,就连她在汜水所为被有心之人传言成无君无父,擅自做主任意妄为,都没能激怒齐王分毫,今日却实实在在地大发雷霆,也实实在在地吓到齐恕了。
齐恕的乖巧小意道歉撒娇都没有用了,发泄完怒火之后齐王就拂袖而去。
齐恕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到底是一国之君,平素再温和发起火来确实有威严,不觉令人胆颤。
不过,这点小事,至于吗?
在齐王看来,很至于。
齐王走出宫殿大出一口气,巡城将军来报发现长安君倒在街头时,他还好担心了一阵,结果是醉倒街头,令他又急又气。
闻莆安抚道:“王上消消气,小君率性,也是没喝过齐国民酒,一时不查才着了道。”
“她简直是恃宠生娇,无法无天。”齐王道,“王储议定在即,应求贤令来齐的外邦人又多,她只身一人醉倒街头,你说这……这要发生什么意外,叫寡人如何是好。”
闻莆劝慰道:“天下没有省心的儿女,当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所幸没有发生意外,王上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叫臣如何是好?”
齐王渐渐平息了火气,问道:“查清楚了吗?那个叫许颐的士子,是否是刻意与恕儿相遇?”
闻莆说:“应该不是,这个叫许颐的回到泠都后自恃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