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棠抬脚,轻松迈过那个昔日需要爆发一身血气,才能跳跃而过的二尺门槛,走进了紫垣殿中。
“圣尊!”
“圣尊!”
“圣尊!”
……
耳边不断传来百官恭维之音,无论是否真心,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敢失了礼数。
铁棠一直走到太保附近,位于两相、三公之后,拱手环视一圈。
随后才看向最前方的右相:“是哪位称皇了?”
“太莘!”
“果然是她……”铁棠稍一捏算,得知此言不虚。
“且她开朝建都之地,便是运城!”
“运城?哪个运城?难道说……可那里何等之贫瘠?”
武穆疑惑道:“她在借助你的威势,况且那里是你的龙发之地,会不会真有什么古怪?”
这句话也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疑惑,显然对于太莘建都运城这件事,众人都不清楚具体缘由。
就连武穆这等人物,也陷入了太莘的谋算之中。
感受到周围好奇的目光,铁棠不禁感到好笑:“那里穷山恶水,岂会有什么古怪?
太莘此举,无非是让我投鼠忌器,无法在大义上抨击于她。
如此简单的道理,诸君莫非看不透?”
众人沉默,可右相却说道:“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我推算到她登基称皇,得了天地助势,身边有一位不弱于我的人相助。
这一切,很可能便是与运城相关。
否则以她的能力,断不敢在此时强行登基。”
“哦?”
连右相都这么说,铁棠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有误。
可运城那个地方,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己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与很多人、很多因素有关。
但与运城……真的没有多大关系吧?
铁棠仔细回忆。
自己并没有在运城得到某种奇遇,也没有因为运城的缘故,得到某种福泽。
唯一算得上机缘的……或许只有自己本身吧?
“等等……”
“有一件事,倒也算得上蹊跷。”
铁棠想起,当年他在运城县衙中的狱神庙,曾经得到疑似狱神的指点。
而谈起狱神皋陶……自己与他,倒还真有那么一番因果。
“不过,两者有什么关联么?皋陶的狱神之位,遍布天下,每一个县衙都有,自己只是恰好在运城遇见而已……”
铁棠推算许久,始终算不到其中的因果关系。
他干脆直接开口询问众人:“尔等可曾见过狱神皋陶?”
“狱神?”
“皋陶?”
“听闻他乃是远古人物,即便位列超脱,若是不达天尊之境,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吧?”
“完全不曾见过。”
……
众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人真的见过皋陶本尊。
铁棠看向右相等人:“你们也没见过么?”
“我年少时,倒曾远远听过他讲法,不过那已经是六十万年前的事了。”
右相没有直言,而是选择了暗中传音。
这句话一下让铁棠知晓了右相的大概年纪,至少六十万载,应当超不过七十万年。
商岳掐指一算:“古籍曾有记载,皋陶乃是他后来的名字,他真名应为赢繇。
赢繇乃是少昊之虚,东夷部落的首领,帝颛顼高阳之裔。颛顼生大业。大业生女莘,女莘生赢繇。
他理应是远古末期~上古开端时节的人物,若是不达超脱,必然是早已身陨。
即便他迈入超脱,也只有百万年之寿。
从远古末期至今……也差不多有百万年了,无论怎么看,他似乎都已不存于世。
你问他干什么?”
铁棠不答,也在心中反复推算,得到的结果与商岳所说大差不差。
他在回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