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已经许多年没见过顾景舟的作品了,早些年冒出来的几套有了主,根本不在拍卖行流通,便是有心想要收藏,也没那么容易寻到。
如果是真品,那可非同小可。
萧妧妧嗯了一声,淡然承认,“紫砂壶是非卖品,几位尝尝我这儿的茶叶如何。”
表面一副人淡如菊,其实萧妧妧心里美得冒泡了。
紫砂壶拿出来待客,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让见多识广的收藏家们对不破斋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有顾景舟紫砂壶在前,几人显然无心品茶,张老板忙装作添茶的样子,从桌上捧起紫砂壶。
可惜了,茶叶是她从柳如烟那里薅来的,六安瓜片新茶,也是好东西呢。
林教授端详片刻,从张老板手里接来感受一下手感,不一会工夫,微不可查的对张老板颔首。
张老板顿时眼冒精光。
“老许你没说实话啊,只说萧老板有本事,哪知道是这样的本事,”张老板看向许年华,说完转头朝着萧妧妧,笑呵呵地说:“萧老板能弄来顾景舟的紫砂壶,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
说着话,张老板这才仔细审视萧妧妧。
即便化着妆,打扮得有点老气,不难看出老板是年轻女性,还是漂亮的年轻女性,和他家闺女差不多的年纪。
从前可没听说过什么不破斋,张老板是最近从许年华口中得知,怕错过宝贝,又怕让人坑骗,特意拉来了忘年交掌掌眼。
这倒好,一进门就来了个大宝贝,还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张老板不敢小瞧萧妧妧,只心里纳闷年轻女孩是何方神圣,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背景。
他在收藏圈浸淫多年,不说经验老道,一点眼力是有的,比如他们用的桌子,坐的凳子,瞧着可都是有点来历的。
隐于闹市的古董铺有能量收来这么多宝贝,肯定不简单。
思绪转了又转,张老板面上不显,态度却肉眼可见有了变化。
相较而言,林教授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专心欣赏茶壶,眼底的满意快要溢出。
不仅如此,林教授的茶杯更是没空过,一杯接一杯地品味,不知道是为了六安瓜片还是为了顾景舟紫砂壶。
许年华大概是神情变化最明显的,萧妧妧能拿出珍贵的紫砂壶震住人,既是重视,也是给了大家一个安全感,更是给了他面子。
做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许年华感觉自己脸上倍儿有光,心里很踏实,不管交易最后能不能成,他没把事情搞砸。
萧妧妧错开话题:“稍等片刻,围棋在保险箱里,我这就取来给几位品鉴一番。”
给他们留出空间,萧妧妧不管他们如何打眉眼官司,从柜台里抱出礼盒送到桌上。
林教授一哆嗦,赶忙转移紫砂壶和茶杯,生怕磕着这个大宝贝。
见他如此情态,萧妧妧讪笑一声,辩解道:“林教授放心,我有分寸呢。”
她揭开礼盒,把里面几层抽屉依次抽出摊开柜台上展示。
林教授看看围棋,又看看紫砂壶,艰难地选择了几秒,转身走到柜台边。
这里阳光充足,不需要掏手电筒,棋子棋盘的品质便能看出个大概。
许年华咋舌:“萧老板,你可没跟我说是砗磲和……?”
一时半会,许年华不能确定是什么,不禁结舌。
林教授戴上手套,从绒布里捡出一粒黑子,高举起,眯着眼睛对上光线端详它。
不多会,他接上许年华的话:“是墨翠!”
“几位是收藏圈的行家,逃不过您们的眼睛,确实是砗磲和墨翠,棋盘棋盅采用的是整版整料的紫檀木。”
“这套围棋原先是云市的一位商人在收藏,后来辗转落到他侄女苏女士手里,我与苏女士相识许久,听说我开了一间古董店,为表支持送来了它。”
萧妧妧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