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双目瞪得溜圆,似有些不敢置信。
“两万两!”
李云也丝毫不让,今日这花容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了去!
“各位爷,勿要这般急切,多思虑思虑,你们这般可莫吓到我们花容了!”老鸨闻言朝二楼两房都殷勤笑了笑。
今日这般价钱她听了固然欣喜,可假若他们只是一时兴起超出往常太多,到时不肯认了,随便给她一些,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既不能不同意,也不能不看面子多讨要,到时这哑巴亏只能她自己咽下。
可楼上二位似丝毫未理会老鸨之言,蔡达手一挥,身侧的管事又大声道:“两万一千两!”
众人惊骇,就连在房中的花容也略有些惊诧。
她不知蔡达竟会为了她,开出如此高的价格。
她此前屡次回了蔡达的礼,便是并不心属他。
并非她真喜爱那李云,而是相较而言,让她选她自然不会选这么个糟老头子,尽管他家世显赫,但终是小妾太多,还如此肥硕老态,她这大好年华可不想就这么糟践了。
李云妾室不多,又正值壮年,怎么说也是他好,遂先前她便早已暗暗同他表示过,非他不嫁。
原本想着不会再出何意外,但没想到蔡达竟如此执拗,无路如何都要压李云一头。
花容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李云一时行差踏错,怕了这蔡达便将自己拱手让人了。
她好看的眉头扭做一团,沉吟片刻便唤了身旁的婢女:“你去李公子房中告诉他,我心中只有他一人,若不能嫁于他,宁可一头撞死在这水月阁里。”
婢女心领神会出了门,而外头早已叫到了三千两银子。
“公子可还要加?为了一个女子可值得啊?”李云身侧的小厮小声劝诫道。
可李云似也较上了劲,一把将身前的果盘推开:“你方才没听花容的都派人来告知我非我不可,我岂能伤了她的心!你就听着这老头叫,无论他出价多少,我都定比他多!”
小厮无奈点头道是。
四下的看客也愈发来了精神,纷纷在楼下打赌,看究竟是谁能得了这花容。
老鸨心中也愈发没底,这两人她都得罪不起,眼看这价格马上就要到五万两,她脑中灵光一闪。
“感谢诸位抬爱,两位贵客也再多多思虑片刻,待花容再献舞一支,大家再继续如何!”
周围的看客自然是欣喜的,连连称好,蔡达没什么意见,只有李云心急如焚,他现下已报到四万九千两,若是蔡达再继续跟下去,他还真有些没底了。
花五万两买一个青楼女子回去,恐怕他爹不是要打断他的腿,是要他的命了。
可人活一世,就靠一张脸面,都到了这等地步,他就这般退缩了,在盈州还如何混的下去?这比他被他爸打死还让他觉得侮辱。
李云心中一定,说什么今日也和蔡达杠上了,这花容他要定了!
花容在忐忑中舞完一曲,收了臂上绸带往台下走去就听得老鸨高声道:“一曲舞毕,二位贵人可还要出价啊?”
话音刚落,蔡达的管事就道:“五万两!”
老鸨心中喜不自胜,转头去看另一侧的厢房:“现下已到五万两,可还有更高者!”
等了片刻,却并未听到李云的房中有丝毫动静,老鸨再次出言提醒道:“花容此等身段,世间再寻不到第二人,若有贵人属意,可切莫错过啊!”
看客们掌声雷动,却仍旧不见李云再有何声响。
老鸨见状也不再拖延,面上笑意堆叠,一道清脆的锣鼓声响彻水月阁内外。
“五万两!花容姑娘归属二楼蔡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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