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年难以入眠的夜晚……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十年?
“为了胜利。”做了十七年的死人的赤井务武微笑起来。
他会在那场最终之战上见到谁呢,他的敌人,他的仇人,他的朋友,他的家人。枪林弹雨下的血痕,黑暗中冷笑的鬼魂,并肩作战里他会用子弹磨去恶鬼的罪孽,再用胸口的干玫瑰向玛丽谢罪。
他们终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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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降谷零的会面比橘幸之介想象的顺利,至少在不到三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这让其实计划表满满当当的上一任朗姆能空出时间进行下一步——然后他就当着降谷零的面跳下了铁塔,漆黑的滑翔翼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十分钟后,橘幸之介落进了小巷,轻巧得如同乌鸦落在枝头。在这座铁塔上会面当然有他的私心,几公里外就是警视厅大楼方便他赶路,而谷川善治被送进这里解剖后,残存的证物棋子和解剖报告可都还在某间储存室,里面有一枚可是小林愁千辛万苦带出来的资料,这怎么能浪费呢。
监控已被修改,犯罪者熟门熟路地潜入,凌晨的警视厅大楼基本昏黑一片,只有零星几个科室还亮着灯,估计是为了某起案件通宵加班中,感谢他的老朋友目暮警官和前几天的踩点,他现在才能对警视厅内部的路了如指掌——
橘幸之介的轻松维持到拿起那枚角行前。
太轻了。他面无表情地颠了颠棋子,一枚被挖空后装入u盘的棋子不应该是这个重量,而它甚至无法被打开,很明显这只是枚实心的正常角行——有人捷足先登了,比他还快。
是谁盯上了小林愁?他针对小林愁的谋划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被人盯上后预判,那这应该是巧合,只不过他和另一个幕后黑手同步出手,而对方又刚好早了他一步……呵,组织的敌人还真是前仆后继得多啊。
“谁?!”
冷静的质问声从背后传来,几乎同步的是枪械上膛的声音,然而快被瞄准的黑发男人只是一言不发地侧扑——撞碎玻璃后从窗外落下!漆黑的滑翔翼再次融入夜色,纵使公安先生前扑也来不及跟上对方敏捷的动作。
“该死,竟然有人敢潜入警视厅!”风见裕也恨恨地收回张望的眼神,夜风喧嚣地涌入,一地文件在吹飞中起落,那个人到底是想获得什么资料?
“走吧,风见警部补,这里就交给警视厅的人。”黑田兵卫平静地收枪,惊鸿一瞥中他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异色瞳,这种特征可不常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时不我待,观望和迟疑只会走向死路。”
风见裕也当然没有异议,踩着一地文件跟在了黑田兵卫身后,他只是在离开前低声说了一句未完的话:“如果降谷警部在这里的话……”或许那个犯人就不至于跑掉。
然而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痴心妄想。降谷警部已经陨落在了那片黑暗中,是他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必须远离的战场,他见过降谷零严厉发火的样子,也见过他审批文件时疲惫的眼神,那是代号波本的男人,作为联络人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有可能犯下过什么样的罪行,但风见裕也一直坚信着,降谷零即是胜利,那样的天才那样金色的光辉,总有一天会带领他们走向黎明——
但这抹金色已经消逝了。
“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了,那只会给你自己徒增负担,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黑田兵卫大步走在前面,森严的目光如铁,笔直地刺入黑暗里,“在战友倒下后,拿起他的枪继续冲锋!”
何况,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或许降谷零……根本没死。
风见裕也沉默地点头。在降谷零牺牲后他的话就少了许多,加班时间却名列前茅,上面的人包括黑田兵卫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是想努力一把获得那个名额,那个踏入黑色世界的名额——而作为降谷零的联络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