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迦南俱乐部的掌控者,虽然名义上同为组织的代号成员,平日里他想见到对方却基本不可能——毕竟与其说是组织的代号成员,金麦酒更像组织的合作者,这个代号不过是组织释放善意的某种信号。虽然是卡斯珀提供的中介人出了问题,但抢先背叛与卡斯珀合约的人是他,而只有金麦酒这样的人才敢顶着卡斯珀的压力吃下他的货。
笑眯眯地绕过又一个拐角,图伊加相信他选择的对象,或者说,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而巴吉拉的反应告诉他没错:“……疯子,这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你了,竟然敢和斯图亚特家做这种生意……”那可是出过好几任总统的家族,而图伊加不过是独身一人的情报贩子罢了。
他敏锐地抓住了巴吉拉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可以——”
是的,可以,这次会是笔大生意,而按往日的交易她的抽成将会是很可观的一笔,她只需要负责引荐就好,等每周的舞会到来,再用上自己在迦南俱乐部的空白名额,至于他们的交易成不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中介人行情就是这样,图伊加无论如何都得把定金先给她付了……
但她张口:“不行。”
“清醒点,疯子,那是斯图亚特,不是你以前忽悠的那些俄罗斯旧军阀,他们在美国的势力还兴盛着呢,这种容易被连累的生意你找别人做吧。”巴吉拉自己都没想到,危急时刻她嘲讽人的功力竟然丝毫未减,拒绝的话比想象中更容易吐出……
或许是后心上的枪口够寒凉。
“满意了吗。”她挂断了图伊加的电话,没有回头,梳妆镜里分明地倒映出身后那个被长袍笼罩的人,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穿着古式样的长袍,配上这栋房子故意接近中世纪的装修,令人感到滑稽的同时很难不衬出一丝可怖。
“他常用的号码是有哪些。”说话人的声音自带一种催眠师似的空灵,然而那只扣在扳机上的手破坏了所有神秘印象,去掉那只装备精良的枪,他看起来就是个完美的流浪占卜家——虽然巴吉拉知道,他的表面职业就是活在传说中的占卜家。
她毫无负担地吐出那些数字,反正中介人没有替准顾客保密的职业道德,就算有也在枪口下灰飞烟灭了:“巴尔萨,我以为在欧洲的生意已经够你忙活了。”所以美国市场这块蛋糕,你确定也要抢吗。
“没有人会嫌利益烫手。”默记完所有数字后巴尔萨终于开口,“你付出迦南俱乐部的名额后,图伊加会卖出他的货,金麦酒也将收到合适的交易品,但这单交易的推动者不是你,女士,而是我——懂了?”
巴吉拉的第一反应是站起来和这个无耻的家伙同归于尽,然而理智和枪口一起让她冷静下来,号称黑寡妇又怎样,只要她的枪不在她手里,想活命的话她必须答应这项单方面的压榨: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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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故弄玄虚的巴尔萨现在在副驾驶上懒洋洋地喝着啤酒,马达轻微的轰鸣声中福特野马奔入夜色,接应人随手把手套箱里的纸巾塞过去:“慢点喝不行吗……理查德!再滴车上清洗费你出。”
“随便,反正现在就算死神要人我也要把这罐喝完。”啤酒爱好者表示喝啤酒要的就是酣畅淋漓,而他这身占卜师套装可不轻便,一路潜行和疾行已经热出了一身汗,“巴吉拉已经把名额象征交出来了。”那枚戒指就在他的腰包里。
已经从郊区驶向城区,冲矢昴顺势换挡减速,成为夜色里众多车辆的一员:“看来任务进度不错——希望回去的时候玛丽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当众把我骂得太狠。”是的,他瞒着玛丽溜到美国给秀哥帮忙,还拉上了巴尔萨,虽然巴尔萨的行动的确也有mi6官方的背书,但他已经不指望不被骂了,不当众已经是玛丽最后的仁慈。
“那你当初倒是留封信啊,要么怂到底要么莽到底,到头来总得选一个。”巴尔萨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