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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茶税(2 / 5)

孙忠谋想起今日风子鸾的放肆,心中郁气再次翻搅。

他接上道:“如今太宰当道,殿下该如何解决?”

沈长清暗吸口气。老师今日这茬是过不去了。

金簪轻轻地敛眸,如明珠的双眸尽显笑意。

她微抬起下颚,吐字如珠:“他……难道能比孤……活得久?”

“……哈哈哈……好好好啊。”孙忠谋不气反笑,胸中那口郁气终是长长地吐出来。

他起身向金簪行礼,拜道,“殿下,圣上答应,明日您可以去天机宫旁的卜耀阁学习。只是,晨蒙道长,您得鸡鸣起身、平旦到阁,颇是辛苦。殿下既有除此饕贼的心志,能否做到此事呢?”

金簪的樱唇轻轻地舒展,身为太女,终于有机会出内宫。

她的眸里有星光,拜道:“多谢太傅、少傅替学生周旋。学生在卜耀阁静候太傅教导。”

“好。臣定不负殿下的期望。”孙忠谋抿唇点头,向一侧同样行礼的沈长清欣欣然地笑了。

两人又布置晚间的课业,再向金簪拜别,一起离开金翅宫。

书阁内余下金簪在座。

她看向桌面上留下的昨日课业,拿起来后递给杜鹃,淡淡道:“烧了吧。”

杜鹃不明就里,想要问一句,被旁边的南叶摆手示意别问。

她依言将课业放进香炉烧尽。

金簪阅读太傅留下的新课业,随手置在一旁。

她看向炉上散尽烟气的口子,拿起此前未看完的轩辕朝宫廷录来读。

另一边,孙忠谋和沈长清两人步行出宫,走在金红色的甬道。

“老师为何觉得太女那句话好?”沈长清懂这里的道道,但是,甬道路长,说说话也好。

当然,他更想问得是太傅为什么要致仕。

但是,孙忠谋那句“臣定不负殿下所期”,说明太傅不是中途会退的人。

若他一定要致仕,定有不得不为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在恰当的时机,太傅自会解释明白。

所以,他就挑这个可以让孙忠谋好心情的话题。

孙忠谋心感欣慰,抚须道:“长清以为你活得长还是老夫活得长?”

“这……老师天寿延年。”沈长清笑道。

孙忠谋屈指点下他,舒展面容:“长清不老实。如今,殿下人小式微,在朝前不受陛下的待见。在后宫,皇后对她握得向手里的金簪利剑般紧。光是我等文臣如何和朝堂上得那些贪狼虎辈相斗。

伏低做小方才是谋生之道。难为她小小年纪看得这般长远啊。”

“原来如此啊。”沈长清含笑道,“若是世道清明,殿下稚齿显智,当能一展抱负。”

“是啊。为君者五道:开国、守成、陵夷、中兴、乱王者;今上陵轶,荒唐无度、好赖不分,我已是无话可说。至于殿下,不求殿下开疆、中兴,便是能做守成之君,为人臣子已感到极大欣慰。

此基础上,君臣一心,何贼不能除?

罢了。老夫听说中部地区的卧秋道府无法上交今岁贡茶?”孙忠谋沉吟道。

沈长清跟随在太傅身边,算是入了权力中心。

耳闻他提及此事,他也管不得师父的心情,叹息道:“学生也有耳闻。学生听闻的事远不止这些。道府上不了贡茶还仅仅是小事。

西北方,自摩尔人翻过冰原抢占轩辕祖地西六府三城(雪草城、天都城、天机城)后,年年闯过秦连长墙到内地打草谷,弄的边塞百姓民不聊生。慕容涛屡屡上表要求增加粮饷补给,都被太宰寮驳回。

如今,西北征报已经到达宰辅的府邸,至今没在朝堂上呈开呢。”

“竟有此事,消息可靠?”孙忠谋停下步子,待沈长清颔首,拂袖背后,骂道,“风竖子误国啊。”

沈长清忍不住道:“各地道府互相制衡,不听京都号令,盐铁私卖的事日益严重,弄得人心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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