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这群自称文贤清贵的世家弟子想要朕的江山,朕的大周国。”
“臣等绝无此意。”沈长清将头磕在地,背上、额间冷汗交加。他不忍孙忠谋说这些话。然而,说出来是痛快,在悬崖边行走更得一身惊寒。
孙忠谋昂起脸,血泪流了满面。
他缓了语气,恳切道:“陛下明明睿智明达,何以曲解臣下的心意?微臣众人是想替陛下分忧,稳固朝纲、定鼎天下纷乱啊。”
“哈哈哈哈……”轩辕夏似听到最大的笑话,咬牙抹去桌面的笔洗,厉声道,“孙忠谋,孙太傅,你老了。这天下,你已看不分明。轩辕金簪坐上太女的位置又如何?道府独门自立,据一方势大,凭她轩辕金簪何以力挽狂澜?
朕年过不惑,只恨无一大儿替朕出征,不能以安天下民心。”
“陛下……今日,臣以死谢罪,赎当年强逼陛下定太女之事。微臣今日就撞柱而死,以谢陛下记得曾经的师徒恩义。”孙忠谋说完猛然站起,直直向大殿中的柱子撞去。
“老师啊。”沈长清心下一惊。明明说好的戏份,怎么就逼到这个地步。他顾不得殿前失仪,赶去拦孙忠谋。
“皇后娘娘到。”殿外高声唱道。
轩辕夏见孙忠谋被沈长清拦下,心头一惊又松了开去,哼了声道:“哼,太女党今日到齐了。宣。朕今日就看看你们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轩辕皇后一改往日的凤袍华服,穿身浅粉白裙,简简单单的朝天仙人髻,款步进入乾明宫大殿。
入殿后,她先是看到抱在一起的孙忠谋师徒,眸光掠过讥讽,似笑非笑间莞尔道:“陛下,何必动怒火,不过是些人间的腌臜玩意,不值当生气。”
轩辕夏本在生气,看到皇后今日的扮像后更是怒发冲冠。然而,他在听到轩辕皇后奇奇怪怪的调子话儿后又瞬间去了那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浇在了头。火,熄了。
他的目光充满迷炫,怀念般朝她喊道:“阿乐……神女阿乐……”
轩辕皇后的指甲掐紧掌心的肉里,连礼都没有行。她直接坐在轩辕夏的龙椅上,睨他道:“阿夏又在生什么气,金簪终归是我看了三年的……”
轩辕夏闻言,目光复杂地盯视在轩辕皇后的脸面。他的理智复笼,再次露出讥讽般的笑容,疯癫般道:“论起龙腾殿里扮她最像就属你:有司赤燕。”
皇后吊起了凤眼,半讽半笑道:“那陛下可还要婢子继续扮她呢?”
“你已经很像很像了。但是,她终归是仙人,仙人不会留在人世间。你想要什么?”【凭着这一丝声音的相似,朕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轩辕夏默默想道,神思更是飞去了九霄云外。
轩辕皇后离开龙椅,跪服在台阶上,恭敬道:“金簪是神女亲自选了出生时辰,用仙法护着出生。”
轩辕夏暗晦的眸光里有着被打扰的不虞,腾烧起阴戾的暗火。
“陛下,臣妾唯有簪儿一女。此生只会有她一女,而陛下若还记得神女……当记得神女临去前的话。陛下慕神女阿乐,定也信她的话。
簪儿有鸿鹄之志,不像当年的她吗?陛下宽厚,念情顾旧,求陛下全金簪这份志向,允她前去祖地。”皇后屈身跪服,静等上首的话。
孙忠谋和沈长清相视一眼,一起跪在皇后的身后,磕头求道:“请陛下全太女之志。”
轩辕夏缓缓地坐回龙椅。
年过不惑的脸上一片萧瑟暗淡。
他的脑海里回荡那位神人般的女子如同咒怨的话。
“阿夏,你会有一个孩子。你我相爱不易,我们要好好筹划一番怎么要这个孩子。”
“阿夏,你在做什么?你背叛了我。”
“如今,你的孩子要出生了,你我的缘分将尽。”
“轩辕夏,不要再杀她了,她还只是个婴儿。我警告你,她若死,我咒你永生不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