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是那个懂遮掩的人吗?”江城子怼道。
陆鱼儿回想与金簪相处的几日:“挺遮掩了呀。吃喝方面,不闹脾气,有啥吃啥;穿布衣、涂门灰……挺接地气。”
“呵呵……”江城子冷笑道,“你只看到这些。她除对头儿肯多一句解释,与你我几人一直保持距离,而且……哼,只要救出那楚甲子将军,她定原形毕露,高高在上。”江城子一针见血。
“放开我……呜呜……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你们这群坏人……混蛋……强盗……”
川丫子被何秋刀提到凌云的脚边。
凌云示意陆鱼儿用鱼皮绳绑了。鱼皮丝做绳,只要不用力不会勒出伤痕,类似牛皮绳。
陆鱼儿也不是多狠心的人,将绳子舀水浸泡了下再将川丫子绑了,又提醒她别乱挣扎。
何秋刀喊道:“江城子,做些热乎的吃食。”
“好。鱼儿,将她的嘴巴粘上,真能骂人啊。”江城子寻摸去灶台,却发现陶缸无米无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头儿,太干净了,没啥好做。”
凌云示意陆鱼儿去检查房间,转身蹲在川丫子跟前,问道:“你爹以前是做什么?”
“呜呜呜……”川丫子嘴上的粘鱼皮被揭开,直接呸凌云一口。
凌云抹把胡子上的口水,笑道:“你今年八岁吧。这么算起来,金平二年生。”
川丫子撇脸,不理他。
“头儿,找出这个。我去,好厉害的弓。”陆鱼儿翻出一套乌铁长弓,以及数只炽翎箭。
“不准碰我爹的东西。我爹不会放过你们。他是神射手。啊啊……放开我……”川丫子怒喊道。
凌云目露惊讶,虽知这家猎户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大有来头。他接过长弓,入手微沉,属于中型弓弩。他试拉弓弦,莞尔道:“松紧有度,常被保养。”
他提着弓蹲在川丫子面前,朝赤目的小姑娘道,“金平元年,慕容涛初次领兵南下,直攻东都。
风瑶骑兵风子棋带兵联合月辉君攻入东都救驾。慕容涛退后,风子棋所带人马被月辉君全灭。
那时,风子鸾怕风子棋吃亏,将手下大将东方骆给风子棋。
战后,楚甲子点将,独缺东方骆下落不明。以当时的战地情况分析,东方骆应该消失在这一带。”
何秋刀哦吼了声:“头儿,你怎么就知道是他?”
凌云看向目光躲闪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见弓后下意识张握的手掌:“掌心横茧,食指和拇指中部有横,练长弓留下的痕迹。你爹常教你练弓。
此屋背山临水,机关布置巧妙,绝非一般猎户能做到。
论这世上除风瑶营骑弩队的季氏,还有谁擅弩,南季北东方,非东方莫属。你……叫东方川。”
川丫头被道破真名,哇呜一声大哭。她不过八岁,听过爹爹讲古,但也没想什么东方、北方,只知道自己叫东方川。寻常时候,阿爹都喊她川丫头。
何秋刀赶紧给小丫头的嘴粘上鱼片,差点就被敏捷的川丫头叼住手指。
江城子当自己家一样在杀鸡炙肉。
他朝凌云道:“头儿,若是往这边回来,我们还在这落脚。”
“东方骆肯带……凌夫人前往胜城,目的绝不单纯。”凌云吩咐几人加快速度。
午间时,四人背着个绑严实的小姑娘从西面下山。
陆鱼儿给川丫头解释,大家不是坏人,绝不会杀她。
川丫头假意相信,待陆鱼儿给她揭开粘鱼皮,一口叼住陆鱼儿的手指,几要咬断。
陆鱼儿痛地落下眼泪,被江城子等人好一番取笑。
江城子吹点迷药在川丫头的脸面,才救下陆鱼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