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次再拿来还你。”
“不碍事,我……”
“哟嗬!我听到了什么?”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吴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走过来,暧昧轻佻,“看不出来啊,明燊下手真够快的!衣服都落下啦?”
明燊脸色一变,赶紧呵斥道:“休要胡说!怎可污蔑姑娘家的清白!”
“你急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有谁会将玩笑话当真!”
吴质说完,和身旁几名同伴挤眉弄眼。他们默契地交换眼神,不怀好意地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虽未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术习者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望过来,明燊不愿将事情闹大,别过脸错开与他们对视,正色道:“焚姒姑娘,既然来了就快去回话,别让重明长老等久了。“
焚姒欲要解释,明燊跨步挡住她的视线,眼神掠过她看向前方,压低声音:“切莫多生事端,不接他的话便是。长老们都在内殿,沿着这条路往里直走,焚姒姑娘快去吧!”
人生地不熟,谨言慎行倒也没错,焚姒点点头表示理解。只是以往有师兄师姐撑腰,还从未在人前这般忍气吞声,此时回想起来不禁有些感慨,师兄一贯贱嗖嗖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高大帅气了许多。
“站住!”吴质叫住焚姒,“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擅闯结界的野丫头?嗬,我还当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个废物啊!就你那点破法力若说没有奸细同伙,就凭你,能穿过结界?骗谁?”
“就是!”旁边的人附和,“还有什么好查的,此人定是奸细无疑。贼人惯使幻术,狡猾得很,我看我们也别跟她废话了,先把人抓起来,免得她又去偷窃!”
明燊挡在前面,“焚姒姑娘是不是奸细自有长老定夺,重明长老定会查清事实,证明焚姒姑娘的清白!身为离贡宗弟子当谨言慎行,怎可以多欺少,满口胡说随意污蔑?”
“少拿重明长老唬人!嗬,我又没有说你的不是,你干什么如此紧张?莫不是真看上这野丫头了?”吴质上下扫视焚姒,意味深长地笑道:“嗯~有几分姿色,是比花春楼那些货色清雅多了。”
“你!”明燊的脸“唰”一下红了。
吴质流连烟花之地的臭名声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顿时间慌张语塞,如鲠在喉,仿佛被人知道去青楼的是他自己。
焚姒不知花春楼是何处,也不知吴质的本性,以为对方只是在挖苦她的打扮朴素。不过她注意到在吴质说完后,周围人的脸色开始变得五花八门,红的、紫的、白的,有缄默无言的有看好戏的,十分有趣。
“谁家的狗在吠?”
一紫衣女子从吴质身后方向走来,众人识趣地给她让路,“原来是吴公子,听岔了,抱歉抱歉!”
吴质恶狠狠剐了她一眼,“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紫衣女子扬起尖尖的下巴,挑衅道:“我就是看不惯恶犬欺辱良民,偏要管,你奈我何!不服?打一架试试?”
她翻手幻化出一杆长枪,横至身前,反手往前一递,枪刃稳稳抵在吴质左肩,刺破了绸缎做的外袍。
吴质被这举动唬得不敢动,额头上渗出汗水,盯着枪刃故作镇定道:“叶祯你这个疯子,赶紧给我拿开!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头发,我爹不会放过你!他会叫陛下将叶家满门流放,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好大的口气!朝元国是陛下的江山,怎是你爹想如何就如何?难道你吴家要造反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胆颤不敢呼吸。
整个朝元国的百姓都知道吴丞相和叶将军不对付,不过两家人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到位,从不在公开场合说对方的不是,眼下这般情景众人是想也不敢想的。
叶祯的话如此大逆不道,饶是平时吊儿郎当的吴质看上去也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