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们对镜华的形象就极为模糊,自他们有意识以来,仅有的对母亲的认知都来源于他人口中。
母亲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市井上的人说她是云州第一花魁,才貌双全,名动一方,风头全盛之时想要拜访她的人络绎不绝,门可罗雀。
然而自古红颜薄命,他们兄弟二人满月之日母亲便突然离世,撒手人寰。
自她出殡之后,府中大部分的下人虽对逝者心怀敬畏不敢多加妄议,但仍有不少人为其的命运感到惋惜,明里暗里地议论纷纷。
周怀瑾曾有幸在周昀的卧房里看过镜华的画像,所以对那传闻中云州第一花魁的容貌有着模模糊糊的印象。
当时他刚满两岁,被周昀抱在怀里看他批阅文件,累了便在榻上一滚,正好碰到了周昀放在床头的一个卷轴。
周昀见他很有兴味的样子,便将那卷轴打开给他看——
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之人明眸皓齿,身着浅绿色的云锦纱裙,身段婀娜,玲珑有致,回眸一笑,竟是让旁边娇艳无比的繁花黯然失色。
那女子便是镜华,他和周怀瑜的......母亲。
周怀瑾咂摸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残存的记忆中还留存着周昀抚摸着画中人的脸颊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依恋和痛楚的神色。
那是他作为父亲鲜少会在幼子面前展现的脆弱之态。
后来等他和弟弟渐渐长大了一点,有次在花园中抓蝴蝶玩虫子的时候,周怀瑜因为跑得太快正好撞到了突然出现的周昀身上,小小的人儿捂着撞疼的脑袋直呼“好痛”
周昀爱子心切,当即将人抱了起来仔细询问道:“是怀瑾吗?你没事吧?”
被认错的周怀瑜本就脑袋生疼,听到这句话当即委屈地开始掉泪,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扑簌簌地往下掉,瞬间打湿了周昀胸前的衣襟,这幅将流泪都流的如此气势汹汹的架势当即就把他们的老爹看呆了。
“你这.....”
大直男爹爹周昀此时的讶异不是盖的,他是真的觉得稀奇。
原来小男孩也可以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吗?
“爹爹坏!”
周怀瑜偷瞄了一眼不知道神游出去在想什么但总之是没有哄自己的便宜老爹,小嘴一瘪,这次不再藏着掖着了,竟是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这下直接愁坏了不会和孩子相处的周昀,连劝加抱地哄了半个时辰,等到周怀瑜眼泪都快流干了,只剩小声啜泣了,姑且才将人的情绪稳住了。
“哎呀。”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的周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麻的胳膊,情不自禁地感叹哄孩子真是个体力活啊,比让他写个文书批个草案还要累呢。
不过好在是哄好了,周昀欣慰地看了此时见到了拿着一只大虫子匆匆赶来的哥哥而顿时眉开眼笑的周怀瑜一眼。
虽然直接原因不是因为他哄孩子有一套,而是周怀瑾拿来的那个虫子实在是大的离谱,完全戳中了周怀瑜的审美,让他顿时忘记了刚才为什么哭泣,拿在手里玩了个不亦乐乎。
“这孩子......”周昀苦笑,静静的注视着双子二人玩虫子的画面,莫名的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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