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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但是他死了,呼吸全无,苍白的脸毫无生气。

巨蟒和小蛇化作黑气,钻进他身体里。一片片长出鳞片却又溃烂掉落,又一层细密的鳞片长出来又掉落,直到最后那层鳞片细密地看不见摸不出来如人皮一般。

他睁开眼,竖直的兽瞳滴出虐杀的欲望。

白淅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篝火盛开,一个姑娘欢脱地一口一口啃着红艳的果子,汁水溅在她嘴边,她吃一口舔舔嘴唇又继续吃。

火红的篝火照地她脸红彤彤地,红艳的果和唇,突然一下子冲入他的眼里。透过她,似乎可以感受到篝火的温暖、赤果的甘甜、以及生命的鲜活,所有他没有的一切,似乎她都拥有。

入目的红,让他情不自禁地咽下口水,口水连成一片滴在衣服上。

钟苕注意到气流变化,她回过头去,身后的人之前是乞丐,现在就是水鬼。水顺着他的长发嘀嗒下来,他脚底下很快一团濡湿。

钟苕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脸,红肿乌青一片,似乎更不能看了。

“你是洗澡的时候脸撞到石头了吗?”钟苕大胆猜测合理假设。

少年人慢慢走进来,一步一个湿脚印。似乎不想讲,但是又不得不解释这荒谬。“去洗脸,不慎跌倒。”他的脸肿的厉害,嘴也肿了,说话有些含糊,眼睛也肿成一片,看不出来竖直的瞳孔。

莫名的去故意撞树,莫名的想要隐藏,莫名的不想让她知道一切。

脖子像是落枕一般,有些微微扭曲。

不过至少,脸干净了。

钟苕认为,人不能,至少不能倒霉成这样。

她眼里压不住的笑意清扬地飘向白淅河,他垂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里的神色。

钟苕把烤鱼和戒子袋里一条软毛巾递给他,“毛巾是干的。”毛巾是她拿来擦汗的,这次的还没用过呢。

少年擦干头发,拿起烤鱼吃了起来。

每一寸衣服都贴着骨,纤长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他湿漉漉一片,却更像含羞半吐,浑身萦绕着一种独特的诱惑,像在拒绝又更似邀约,一节露出的手腕让人血脉喷张,像极了吸人血的山魅。

钟苕看了一眼干吃鱼的少年,扔过去一个果子。“尝尝,这个果子也好吃,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白淅河接过果子,擦了擦,吃了起来,左手里的毒针和右手里的短刃再次收回,残虐的欲望也被勒令回收。

他想:是个好人。

钟苕问少年:“你要不要我给你烘干衣服?看你湿着穿挺难受的。”前一夜泡在寒潭的钟苕对于潮湿地能拧出水的衣服深有体会。

少年点了点头,钟苕一道灵气过去,瞬间干爽利落。

等他吃完,钟苕起身。“走吧,我送你下去,你应该住在这山崖下吧,这里是垂光宗外围,猛禽很多,不安全。”

夜色渐深,钟苕和少年并肩走着。

走到山下的小镇里,短短半个时辰,见证了他被毒蛇咬了三次、被石头木墩绊倒七次、甚至被一只掉下来的鞋砸中了脸。

鞋子上酸臭的脚气,让在场的两个人短暂地恍惚。

钟苕一看,垂光宗的鞋,她心虚地藏起来又嫌臭,扔的远远的毁尸灭迹。

钟苕看着面如死灰的少年,从戒子袋里掏啊掏,给他递过去一个毛绒挂坠。“九尾狐毛做成的,能让人好运,你拿着吧。”她实在是太同情了,看着他脸上那脏污的鞋印和灰白的眸子以及酸臭的脚气。

施了清净咒,他脸上更惨了。

好像所有的苦难,只冲着让他破相来。

白淅河看着那九尾狐毛,毛色纯正,一看就是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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