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乎半个身子都躺在桌上。
蜜色的肌肤水嫩如凝脂,如同绽放的花一般清香可人!
另一人讥诮拍开她欲勾上黑色衣角的指尖道:“哥哥不冷,你这媚劲收一收。”
她佯装委屈:“哥哥既然不冷,那可否同我们玩一会儿,这雨绵绵不休,漫漫长夜可怎么熬……”
她捏着水杯的指尖轻捻杯壁,一身黑衣俊冷,神情淡漠,当面前的女子再次娇柔倚身而来要为她倒水时,她叹一口气。
指尖的杯子轻轻放回桌上,不紧不慢扫视一圈早已了无人烟的街道,目光落回来时,分明灌满凌厉之气!
方才落在地上的茶水此时发出轻轻的“滋滋”声。如同入木朽毒,瞬间将青石板灼烧出个洞!散出腐臭味,熏得人阵阵作呕。
青衣垂眸看着地上的腐洞缓缓直起腰身,将水壶递给身旁之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小哥这阵立得真好,无声无息,就不知道你消失时,是否也这般,无声无息?”
明明寒风轻摇,吹过茶寮时,居然多了几分森冷之气。
她站起身,神色自若拍拍衣角,掸去若有似无的尘灰:“那便试试看罢。”
未等青衣有所动作,身旁的红衣已经抢先一步,当裹着粉毒的烟尘弥漫过来,她飞快抬手扫开覆在铁棍上的丝帕,干脆利落将之打散。
没等红衣抬手再撒出毒雾,她将铁棍横扫着,插进红衣的腹部。
本就是山野妖媚之物,铁棍直直穿透腹腔,灼烧出青烟阵阵,叫都没来得及叫唤出声便化作一滩血水。
她看向青衣:“这些散妖不禁打,你来吧。”
饶是娇柔妩媚的姑娘,打起架来也泼辣狠毒。青衣一改脸上柔弱之姿,五爪锋利,招招不留人,照着命门去。
她应对自如,抓住一个间隙想速战速决。
戴着护腕的手挥动,迅速捻诀念咒,眼看一击便可将面前的人收伏,心口忽然传来一阵猛烈剧痛!
这痛来的着实不凑巧。
生生让她打歪了不少。
青衣吐出一口浊血,勾唇一笑:“看来今日未必是我败。”
言罢,便是不留余地猛地扑向她心口。
稍有些吃力挡开青衣这一击,手腕转动间,护腕上刻着的符文在黑夜中似乎被什么轻轻点亮。
莹亮之光,直冲青衣。
那道看不见的威压扫过去,青衣本以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招,直到被这力道轰开老远,甚至体内妖丹也因为这威力开始不断震颤。
方才陪在身边的几个傀儡没了支撑的法力,立时消失不见。
青衣畏缩了。
“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青衣是心有不甘的吧?问这话时,甚至想着兴许能求她放自己一条活路。
眼下她旧疾复发,难得停手,反问道:“为何?妖,自有妖的路,闯尘世,这路比你想的难走。”
青衣正欲辩驳,她轻声问道:“你明知徒留在此地,不过是耽误年岁……何必呢?”
兴许是受了伤,青衣再抬头的眼神不如方才那般狠厉,却仍然果决。
这话,便是告诉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似是放弃辩解,青衣勾唇一笑,手中不知何时抓上了方才的丝帕,朝着她所在位置丢过来。
未曾落地便散出一阵毒烟。
她不过往后退了一步便被青衣抓住空子转身往镇外逃去。
抓起武器跟上去之前,她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放在桌上,结了自己的茶水钱。
这镇子本就是处在荒原之地,跑出去没多久便一丝村落的景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