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床榻上,受着瑞银的安抚,慢慢不再心慌害怕了。
惊惧张皇过后便清楚的感到生理上的饥饿了,成安开口道:“我饿了。”
瑞银又轻轻拍了拍成安背后几下,去到殿外传了膳。
看着瑞银转身离开的背影,成安突然觉得整个宫殿都凉飕飕的,阴森森的,连忙爬起来,拖沓着绣鞋,刚走下床没几步,瑞银回来了,看成安下了床,便以为成安是要如厕,便从衣架上拿起意见外衫披在成安肩上。
成安扯着瑞银一同坐在桌子旁,瑞银坐着也不踏实,看着有点紧张。
“不用这么紧张,你陪我吃点。我一个人吃没胃口。”
“是。”瑞银这才看起来没那么诚惶诚恐了。
成安对此表示十分理解,如果让她和领导一起吃饭她也不自在。
用完饭后,成安沐浴洗漱,待到要上床睡时,成安转身对着要退出殿外的瑞银说到:“瑞银,你陪我在殿内睡吧。”
瑞银轻声答应了,转身走向外间的小榻。
成安赶紧出声拦住:“不是睡在那,陪我一起睡床上。”
瑞银未想到成安殿下竟是要她一起睡在床榻上,摆手要拒绝。
成安眼睛紧盯,神色也坚定:“听我的。”
瑞银只好和成安一起躺在床上,开始还有些束手束脚,不敢随意动作。大概是刚做了噩梦不久,成安并没有睡意,殿里的烛火熄了大半,成安平躺在床上,视线落在隐约有烛火跳动光影的承尘上,她能感觉到瑞银很是拘束,正好睡不着,成安想着什么便问什么了:“瑞银,你今年多大了?”问完才想起之前问过瑞银这个问题了。
“奴婢今年刚好十五岁,和殿下一般大。”瑞银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父母亲族呢,尚在吗?”
“奴婢不记得了,奴婢只记得老家在嘉善府,那时嘉善府地动,奴婢还小,跟着母亲到京都投奔舅舅...后来娘生病去世了,舅舅家也容不下奴婢,就把奴婢送进了宫里。”
成安无意让瑞银想起苦涩过往,转了话题:“我身边是不是没什么好朋友,像是闺中密友一类的?”
瑞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实说的话怕是让人伤心,只说:“殿下从不与其他公主皇子们亲近,世家公子小姐也都惧怕殿下。”
成安静静的听瑞银说完,转头看了瑞银一眼,后又转回视线看向帷帐,叹了口气:“这样也挺好,那些皇子公主世家小姐我以后要是碰见你要提醒我,我不见得能认全。”
说完又很是认真的问:“你对他们了解有多少?可有办法弄到他们每个人的详细出身家世?”
瑞银思攒眉思索着:“奴婢对皇宫里的皇子公主还算了解,但宫外的世家子弟就不大知晓了。若是殿下想要更详密的...奴婢知道内官监小太监魏渭经常出宫采办器物,殿下可以把这事儿交给他。”
瑞银大睁双眼,成安看出来她好像挺激动。
“你和他很熟?”
“奴婢和魏渭是同乡,奴婢刚进宫时还很小,是他帮奴婢不少,奴婢才在宫里过的还算安稳。”
“听你这么说,他是个可靠的人吗?”成安再次确认道。
瑞银打了保票:“殿下放心,魏渭办事十分稳妥,嘴牢得很。”
成安放下心来:“那...让他明天来见我。”
瑞银开心的应下了:“奴婢明儿个一早就告诉他去。”
有瑞银睡陪着,成安聊了聊有些困倦了,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成安还是像以往一样用过早膳后由着一帮人簇拥到了志渊阁。
成安梦见了原来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