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朔走进教室,楼寻立刻注意到了他。想起昨天班主任的包庇,楼寻冷哼一声,直接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其他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同学纷纷围到池朔旁边,好奇地问:“你结契了吗?是和谁啊?”池朔心情也不太好,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太好,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下可以吗?”
同学们见状,瞬间安静下来,纷纷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教室里恢复了平静。
午休时,池朔又被叫到了校医室。校医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池朔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弈的消失和自己作为契主的无能他感觉心情烦躁:“有些烦,还有点失眠。”
校医思索了一下,皱了皱眉:“也许是和契子分开的表现。”
池朔也是学过生理课的人,他摇了摇头:“但我这才和他分开一个晚上,一般来说契主和契子分开最先感到痛苦的是契子,契主只有在两周左右才会感到不适。”
校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许是个人体质的问题。我给你开点安眠药你拿回去试试,每次半粒。没有效果再加大剂量。”池朔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短暂的心情不好才导致的失眠,根本没必要开安眠药,但校医却误认为这是和契子分开的不良反应。
开完药后,校医又说:“今天你再试一次能不能找到你的契子,也许昨天你只是刚结契还不太熟练。”池朔对这个理由将信将疑,他决定再试一次。但结果还是失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校医无奈地拍了拍池朔的肩膀,叹了口气,而后又道:“那好吧,先别急着走我检查一下你的眼睛。”
但一顿检查下来校医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只好说:“你先回去吧”
下午的体术课上,池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加入训练的队伍,而是选择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静静地观察着其他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随着课程的进行,池朔的目光在操场上扫过,仿佛时间在他眼中慢了下来。他能看到每一个同学的动作细节,从他们肌肉的紧绷到呼吸的节奏,甚至能捕捉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犹豫。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都显得笨拙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默剧。
池朔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与弈曾经的位置如出一辙。
他终于理解了弈为什么总是选择坐在这里,而不是加入训练。对于弈来说,这些动训练或许早已失去了挑战性。
池朔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天空。如弈所说他远超同龄人但同时也让他在训练中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
连一个对手都找不到的孤独。如果这个世界有BGM那么此时应响起——“无敌是多么寂寞~多么空虚~”。
就在池朔陷思考人生时,楼寻大步走过来,冷冷说:“打一架。”
楼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仿佛不是来对练,而是来索命的。池朔见楼寻来势汹汹,却毫不犹豫地应下:“好啊,来吧。”
两人来到一片空地上,周围很快聚集了两三个学生,好奇地围观起来。楼寻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发起了攻击,拳头带着风声向池朔袭来。
在池朔眼中,楼寻的动作却显得异常缓慢。他轻松地侧身躲过楼寻的拳头,心中不禁有些惊讶。随着楼寻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池朔始终保持着防守的姿态,灵活地在空地上移动,躲避着每一次攻击。
围观的学生们屏息凝视,只见池朔仿佛在楼寻的攻击中游刃有余,每一次躲避都精准无比。楼寻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咆哮着加大了攻势,仿佛要用尽全力将池朔击倒。
这下池朔彻底明白弈和他们对练的感受了,跟逗小孩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