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很快看清了为首人的模样。他瞎了一只眼睛,看起来凶神恶煞。腰间别着狼骷髅面具,皮囊露出半截人骨笛——早在河西时,赵平之便听说过人骨笛是用商队俘虏的胫骨雕成的。更残忍的是,待马匹靠近,赵平之清晰地看见了马尾上拴着的东西。
饶是久经沙场的老卒,也忍不住作呕。
马尾上拴着的,是人。
或者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马背上的人显然知道他们看见了这些,很是兴奋,不知嘴里“呜哇呜哇”地说着什么,然后一拥而上,踏着波浪形路线包抄而来。
沙盗们吹起人骨笛,凄厉的哨音惊醒了藏在沙下的沙蜥,窜逃时掀起一阵像金色薄雾似的细沙。他们露出诡异的笑容,嘴上却是别扭古怪的中原话,大喊道:“降者不杀!”
说完之后,又似乎这是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瞎了一只眼的首领慕容那勒带着随从围着这群看上去像惊弓之鸟的士兵逡巡,他可太喜欢看这些中原人在自己的弯刀之下匍匐求生了。很快,他便发现这群懦弱的中原士兵几乎围成了一个圈,守护着中心的人。
他看见了。
那是一个女子。
显然,看她通身的气度,还是个身份不低的女子。
慕容那勒的心头涌上嗜血的兴奋。这些如娇花般的中原女子,与大漠粗犷的女人不同,她们会哭泣着尖叫、哀求,会放下一切身段讨好、取悦。他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行走大漠多年,如果他的直觉没有错,这女子应当出自京中高门。
可惜身份与他何干。
大漠中,刀是最有用的东西。他会把她也做成骨笛,日日夜夜佩戴在身边,他会吞咽她鲜甜的血液,看着她在自己脚下匍匐求饶。
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
对于美人,慕容那勒少见地有了些耐心,他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想要透过人群将对方扒个赤裸,立马调笑道:“这般娇滴滴的女郎,不在家伺候男人,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手下人也跟着笑起来,道:“美人来瓜州,兄弟们自当倾力相待,不知美人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虽是外邦,却与这些病弱小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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