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弄险,勾连西岐的力量,扰动出一些可怕的变故来,那对于人族的大局而言,才是真正的破坏。
在这,帝辛那想要以姬昌来作为诱饵的考量,姬昌看来,也是在太过于荒谬——那急功近利的‘诱杀’之态,不是作为人王应该有的想法。
所以,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姬昌根本就不顾帝辛的挽留,然后做出了自己的决策。
那就是放弃了摘星台的权柄。
同时,也令领兵的南宫他们,交出了手中的兵权。
他的自证清白,不是在对帝辛自证清白——而是要让那些有可能通过西岐来扰乱人间的想法,彻底消失!
可也正是因为这两种既然不同的应对,以及姬昌丝毫不顾及帝辛挽留的决策,使得这一对君臣之间,反而是生出了嫌隙来。
帝辛也认为,姬昌太过于的柔弱。
无论是北海,还是那些长生魔贼,又或者是试图借着北海之战的时候,在人族扰动风波的人,都是人族当中的隐患——这些人,看重自己的利益,更甚于看重人族的利益,他们能毫不犹豫的,妨碍整个人族以成就自己。
既然有了这机会,那就该将这些人给扫荡得干干净净,哪有怀柔的道理?
而姬昌则认为,帝辛太过于的刚强,也太过于的急功近利。
能够扑灭北海,能够扫除那些长生魔贼,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余下的癣芥之患,稍作调养,便足以安抚平定——这天地之间,哪有只是因为手脚偶尔抽搐,就要直接将手脚给砍掉的决策。
更何况,人有私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至于说损人族以肥自己……那些‘自己’,不也是人族的一份子?
他们的士卒,他们的底蕴,也不一样出现在了人族对天庭的战场上,在为了人族的利益浴血而战?
所以,除非是能明确的确认,那些人已经背弃了人族,不然的话,他们的举动,完全无法简单的界定为妨碍了人族。
而作为人王,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要以钓鱼的姿态将他们诱杀。
不然的话,一眼看过去,整个人族当中,便几乎是没有不可杀之辈。
“西伯侯潜心专研易理,倒是其子伯邑考,从陈塘关归来过后,却是颇有些不安分,在朝歌城中,四下拜访,为其父活动。”成高说道,将伯邑考的动向,逐一在帝辛的面前道来。
西伯侯和帝辛之间的分歧,难以对他人言说,所以伯邑考也并不清楚西伯侯从摘星台当中脱离的真正原因——于是,他便也以为,自己的父亲真的被帝辛所囚困。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便在朝歌城中,四下走动,四下拜访那些官员贵族,想要通过他们来替姬昌说情,以此求帝辛‘赦免’姬昌。
“姬昌没有劝过他?”
“大王,父子天性如此,这又哪里是西伯侯劝得动的?”成高应道。
“看来,他也去过你的府上啊。”帝辛大笑起来。
“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全了他的父子天性,也替你还了伯邑考这人情。”
“高,你替我走一趟,告诉姬昌,让他替我筹备三年过后的大祭!”
“是。”成高低头,后退着缓缓离开这宫室。
正当他要踏出宫阙的时候,帝辛便突然又开口。
“高,你有触碰过长生吗?”
成高的心跳,几乎是要在这一刻停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