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恶来面前小声道。
“将军,我们还追吗?”
齐云山——乃在朝歌城外!
这一家的贵族,赫然是直接在这朝歌城中,打通了一条通往朝歌城外的地道,顺着那地道,将两位王子,给送出了城。
对于当前的局势而言,一旦出城,这两位王子,便几乎是天高任鸟飞——以他们的身份,去往哪一处,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追!”恶来毫不犹豫。
他是帝辛的护卫,平日里,便只保护帝辛的安全,而作为护卫,他的性子,亦是极其的简单——帝辛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舍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于是,帝辛让他领兵捕杀两位王子,他便也领兵捕杀两位王子,丝毫不考虑其间的关节。
帝辛告诉他,不高惊动朝歌城中那些凡人,他便只在这诸多贵族的府中,与他们纠缠。
也正是因为领兵之人乃是恶来,于是所有人都相信,这父子三人,已然是势不两立!
帝辛,是真的要扑杀了自己这两个儿子——不然的话,帝辛所派出的人手,绝对不会是恶来这个死脑筋。
“来氏也没了!”齐云山中,殷郊的心头一阵悸动,然后陡然转身。
自朝堂上姜王后被斩,朝歌城中,可谓是风云诡谲。
为了庇护他们兄弟,朝歌城中,不知道多少贵族,元气大伤,被攻灭的,都不止一家。
来氏,虽然在朝堂上不显山不漏水,但实际上,来氏的实力,却相当的雄厚——能够在这朝歌城中,悄无声息的挖出一条地道直通城外,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然而现在,连来氏,也都被攻灭了。
“父王他,到底在想什么?”殷洪同样是擦着自己狼狈无比的脸,言语当中,都带着哭腔。
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变故,遭遇,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梦魇。
“你还叫他父王!”殷郊咬着牙,红着眼,一巴掌抽在殷洪的脸上。“当年陈塘关的变故,我只当个笑话看——却不想……”
“果然是有其臣,便有其君!”
“大哥,我们现在要去何处?”殷洪强自收回眼泪——只要逃出朝歌城,这人间对他们兄弟而言,便是天高任鸟飞,何处都可去得!
但也正是如此,殷洪却反而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了。
“纵观人间,能抗住人王压力的,也不过四方之伯侯,余下诸侯,都是庸碌。”
“而四方伯侯,西伯侯因为这大祭之故,囚于朝歌。”
“北伯侯因北海之乱,实力大损。”
“南伯侯心思深沉,和九黎之苗裔暧昧,难以揣测。”
“而今,你我兄弟唯一的选择,便是往外公之姜国而去!”
殷郊恶狠狠的道,“母亲不过劝谏两句,便被斩于朝堂。”
“这一口恶气,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出的。”
“哪怕是去了姜国,被东伯侯一家当作傀儡,当作泥塑木雕我也认了!”
殷郊说着——口中,一会儿是外公,一会儿是东伯侯的,显然,他对于他们出现在姜国的‘价值’,有着相当的认知!
正言语之间,大地,便微微的颤动起来,整座齐云山,都似乎是随之而摇曳一般。
显然,那是恶来率军追来才有的动静。
“弟弟,快走!”殷郊当即扯了殷洪便跑,连自己所留下的痕迹,都来不及清理。
“两位王子,你们要往哪里去!”只是,他们肉体凡胎的,便是手脚再快,又能快到哪里?
只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恶来那高大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若在城中,我还需要费些手脚——可到了城外,两位王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