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剪了?我喜欢长发,你这样怪怪的’。”
他转头对江稚说:“你可别笑,现在听起来好玩吧,她可是气得拎上行李就回了娘家,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江稚就捂着嘴笑,“那你这不是找骂么。”
“谁说不是呢?”江明德示意女儿一起去长椅上歇歇,“可当时我就是不知道啊,我把人从你外婆家哄回来,哄了好久,她才愿意告诉我,讲那会就时兴这种发型,她想美美的在家等我。”
“其实有时候啊。”江明德拍拍女儿的肩膀,“不是真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对方不在意自己,感情嘛,翻来覆去不就这点事儿吗?爸看你喜欢得很,要还能谈,咱就好好说。”
江稚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心里跟上了发条一样紧巴巴的,片刻后小声问:“要是真谈不成了呢?”
江明德偏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说:“那不过就是换一条路走,爸爸和妈妈会陪着你。”
“嗯。”江稚瓮瓮地回了一声,晚风渡来凉意,她裹了裹外套。
“好了。”江明德正色道,“现在我要说正事了。”
“合着我不是正事啊?”江稚略带震惊地转头看爸爸,“您这父爱怎么稍纵即逝的。”
“别捣乱。”江明德拿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划拉几下后递给江稚看,“我要给你妈买条裙子,你看看,灰色好还是粉色好?”
江稚趁机报复,“你为什么不两条都买?你不爱我妈?”
江明德:?
*
回了家,江稚回想着爸爸说的话。
是在乎的吧,她想。哪怕现在分手了,池知舟还总是会在天气有异常的时候给她发消息提醒,这些细节不曾间断过。
江稚决定主动出击,直接询问。
【JZ】:池知舟,你觉得那件事就那么重要吗?不做不行?
按完发送键,江稚像是电烫手一样把它扔到旁边,等它响起,她连忙捡起来看。
【舟】:分手的理由是因为这个?
【JZ】:是。
这次等了很久,池知舟才回复消息:很重要,一定要做。
江稚看着这行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忍不住打字问:为什么?
【舟】:因为这是每对爱人都会做的事情。
江稚难过得说不出话,等意识过来时,她已经哭了起来。她想起那些令人不安的时刻,每次亲密接触,池知舟总是那么急切,仿佛按照程序在完成任务。
另一边,池知舟在家里衣柜面前,手里捏着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那对戒指至今没有机会展示给它们的主人看。
“是因为这个吗?”他低声喃喃。
是因为他稍微露出些想要求婚的端倪,所以江稚要分手?
江稚用毯子裹住自己,看着池知舟的消息,过了很久,她输入:你让我生气,我要拉黑你两天。
池知舟把盒子放回柜子里,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
奶糖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脚边,用脑袋蹭他。
池知舟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要帮帮爸爸。”他轻声说。
奶糖尾巴摇了摇,趴得更近了些。
池知舟想了想,发送消息:我们约好了后天来看奶糖。
江稚的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终于,她回:好吧,那就拉黑一天。
【舟】:你要记得把我放出来。
【JZ】:收到。
池知舟揉着奶糖的耳朵,问小狗:“你想她吗?”
小狗没有回答,热情地舔了舔他的手心。
*
周五,江稚很守约地把池知舟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但一整天都没收到他的消息,她时不时地检查手机,连周嘉月递咖啡过来都没发现。
“咋,出门没带灵魂?”周嘉月在她面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