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喜欢我。”
江稚低头亲了亲奶糖的额头,“小叛徒。”
车子又停在一个红灯前,池知舟忽而说:“江稚,你对谁都很大度,分我点吧?”
他声音太轻了,甚至带着些哄,落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江稚忍不住抬手扯了扯耳朵。
“多大人了还那么嘴馋。”她抿了抿嘴,伸手去纸袋里拿手套。
池知舟声音忽而压低,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草莓。”
江稚的手指和心脏蓦地收紧,下意识地别过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你不想。”池知舟讲得很认真,“我们可以慢慢来。”
江稚难以理解地盯着人,“你那是慢慢来吗?你就像,你,你就像个坏掉的开关一样,饿死鬼。”
这次轮到池知舟哑口无言,半天才问:“你这比喻,我罪不至此吧?”
“可太至于了。”江稚俯身去抱奶糖,借此掩盖自己发红的耳朵,“我不想聊这个,别提。”
她开始回避,池知舟就不再往下接着说。
车里只剩下音乐声。
池知舟去江稚家,准确来说是江稚这套房子不需要导航。
小公寓地段并不算特别好,但胜在交通便利,离商圈和地铁都特别近。首付的钱是江稚爸妈从她出生那年都开始筹划的,每年她的压岁钱和夫妻俩计算给孩子的成长资金都会存进特定账户,在江稚成人那天,父母带她去看了这套房。付了百分之七十的首付,剩下的贷款压力并不大。
陈韵如女士语重心长地说:“你每个月走着房贷,就不算空手得来的,而且,住处有了着落,心里总是踏实些。”
父母给了江稚最大的自由,房子可以住,也可以卖掉置换。但这屋子一直空着,江稚和池知舟确定关系,毕业后自然而然住在一起。
回家时江家爸妈跟池知舟提过一次这房子,所以池知舟尤其在意,屋子不能久空,所以他会固定时间来打扫一次,检查设施。遇着实在没空,他就请家政。
谁能想到第一次住进这房子,是在他们分手之后。江稚收拾好行李自己过来,才第一次发现这屋子干净整洁,家具都保养得很好。
越看心里堵。
现在两人一起站在楼下,江稚又问一遍:“你真要上去?”
“这么多东西你抱不下。”池知舟理所当然。
“那你不准乱讲。”江稚按了电梯。
池知舟问:“什么叫乱讲?”
电梯缓缓上升,江稚准备走进去,警告池知舟:“不准说我昨晚在你家。”
电梯门打开,刚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周嘉月和梁书元完整地听完了这句话。
四人之间弥漫着尴尬和沉默。
江稚:“听到了?”
梁书元:“听了个大概。”
池知舟朝江稚微微偏头,说:“快撤回,来得及。”
江稚:“……”
*
“你最好从实交代。”周嘉月靠在卫生间门前。
江稚埋头给奶糖洗爪子,“……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睡了个觉。”
周嘉月回头看了眼厨房里说话的两人,缓缓蹲身,委婉发问:“你这个‘睡觉’,它是名词还是动词?”
江稚:“正儿八经的名词。”
她简单地概括了下昨天接奶糖的过程,“反正最后下雨啦,走也走不了,还加了个班。”
周嘉月对此存疑,“真的?”
江稚坚定不已,“比金子还真。”
周嘉月缓缓摇头,“你都没跟我说,目前你在我这信用度太低,白天还说着再也不见,晚上你——”
“哎!”
江稚抬起满是泡沫的手掌威胁她,又越过人去看外面,确定池知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这才压低声音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把奶糖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