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又落下什么了?”
池知舟笑了一声,气息喷到手机的收音筒,不轻不重地撞了下。
“我是丢三落四的人吗?”
相册好重,江稚提了提肩上的包链,哼哼了声,“不好说。”
“我明天临时要去出差,你要把奶糖带去住几天吗?”他问得很大方。
偷狗的人还用这个语气,江稚反问:“池知舟,需要我提醒你昨天做了什么吗?”
“不用提醒。”池知舟问,“我还在公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江稚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来接你?”
*
半小时后,公司楼下停车场。
她敲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十二点半,有点饿。
池知舟和一位女同事交谈着绕进停车场,那位女同事穿着西装套裙,简约干练,蛮漂亮,是凌厉的那一种,江稚不由想起自己公司的许悦。
两人驻足停了几秒,似乎是确认最后的细节,池知舟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
道别时她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车,目光掠过车窗,和江稚四目相对,随即她露出礼貌的微笑,颔首示意,江稚也微笑着回以礼节性的点头。
池知舟拉开副驾驶坐进来,自顾自地拉上了安全带。
江稚望着后视镜里上了另一辆车的女人,问:“你同事认识我?”
“都认识你。”池知舟拿出手机快速回了几条消息,安静地等了会,最后转头看着江稚,“你不问了?”
他眼里带着期待,暗自盘算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神情鲜少出现在这张脸上。
“问啊。”江稚戳了戳车窗,“你车不就停在那吗?为什么要我接你?”
池知舟眼里那些情绪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他继续专注于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得很轻。
“短途出差开车去,我带你回去接走奶糖,拿几件衣服就回来。”
江稚转头问:“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池知舟调整了下坐姿,“那你不也来了么。”
江稚:“……”
池知舟目视前方又添了句:“开来开去的麻烦。”
“我就不麻烦?”
“那我来开?”池知舟说着就要解安全带。
江稚剜他一眼,发动了引擎,“这次你别想把奶糖带走。”
*
打开门那一瞬间,金色小导弹瞬间发射!
小狗爪子在地板上磨出急切的声音,它跺着脚,尾巴不知疲惫地摇着。
奶糖的绒毛还没全部褪去,依然保留着幼犬的圆润,但个头已经不小了,它先是扑向江稚,哼哼唧唧地用整个身子去蹭妈妈,湿漉漉的鼻子拱着她的手掌,然后又快速折返回自己客厅的小窝,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叼过来送给妈妈。
小狗热情澎湃,江稚被撞得连连后退,忍不住笑出声来。
“宝宝,你慢点,妈妈要被你扑倒啦。”
但奶糖正兴奋着,听见妈妈回应自己,更加努力地蹭蹭。小狗好忙,迎接完妈妈,爸爸那边也不能冷落,它哈着气去拱爸爸的裤腿。
池知舟一手解着衣扣,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奶糖的脑袋。
奶糖在两人之间打转,又扑回江稚身上,激动得站起来,两只爪子按上江稚的膝盖。
“奶糖胖了。”池知舟脱着外套说。
江稚瞪了他一眼,立刻伸手捂住奶糖的耳朵,“别跟我们闺女这么——”
池知舟挂衣服的动作明显一顿,眉眼扬了扬。
江稚闭上眼咬了自己舌头一口。
死嘴。
“先吃东西吧?”池知舟问。
今天江稚已经第三次听见他这么问了,但依旧不太想一起吃,她站起身,姿态是公事公办,“我就是来接奶糖。”
“我也是为了奶糖啊。”池知舟说。
江稚转头看向客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