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高见如此说道。
听着高见的话,其他学生们纷纷点头,开始思索。
就在此时,周生突然来了,他说道:“高先生,都准备好了,出发吧!”
高见起身:“行,那就出发!”
随着几声呼号。
村民们拖着拖车,开始了漫长的跋涉。
此处距离沧州国境,得有个千里左右,以这个速度,大概需要走个十天以上。
十天时间赶到,刚好可以差不多赶上准备下一波春种吧?
之后的事情,高见就不准备再管了,让他们自行发展吧,他把这些书院娃娃和周生带去沧州外城就行了。
而外城之后的事务,高见也不准备再理。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当领导的料,让他来搞这些事情肯定是做不成的。
再说了,现在的他在沧州外城可以说是一棵大树。
如果是各种小苗苗细叶叶什么的,那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可大树底下,终究是长不出另一颗大树的。
高见还是希望他们能长成大树啊。
不然的话……就算终结了血祭,也会有其他的祭祀,也会有其他的办法来榨干他们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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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天后,沧州都城。
外城和内城的交界处,城墙所在,挂起了一张不起眼的公文。
上书:
“今来弹劾文书日多,有成法尽坏之兆,朝廷深知其弊,特令查处,公告如下:
祠祭司下属:
祠祭主事左汪。
员外郎左陇。
典礼左吾。
司务:左双士,左浏。
僧尼司:左白。
祭筮司:左卓铎。
以上诸人,有七失。
叨冐宠荣,对诸邪神曲为庇护、宁使帑藏空虚、役饷匮乏,也不失淫祀滥祭,此政令之失一也。
其行弊政,升数百冗员,以官职为人情,视爵禄如粪土,攫拔无能亲信,此政令之失二也。
收受贿赂,与妖媾和,令下属效仿成风、以邪路为当行、视律令为废纸、此政令之失三也。
滥审祭祀,数次令差官踏勘,带领人役,骚扰地方,畿民困苦已极,何以堪之?此政令之失四也。
私情族人、令左姓横霸侵占田土、牵连负累、破家荡产、冤苦之声、致伤和气、此政令之失五也。蛊惑地政,联合盗贼,盗空府库,罪大恶极,借助家世之威,累劾不退,迁延至今,未正刑典,此政令之失六也。
其暗中支配官军,暗曲内府军匠,私调各仓军斗,及各衙门乞留,以国家营伍供私门之用,此政令之失七也。
似此之类、未易悉举,此前仗家势,令弹劾忠臣传闻坐视,无可奈何,可见其伤天地之和,坏国家之体,今罪恶暴露,自当严敕戒饬,当以国法狥于市中,用谢百姓。”
这封公文就这么挂在那里,不过少有人注意,毕竟和大家的生活好像都没什么关系。
外城的众人,他们注意的更多的,还是在这附近的饭馆。
整个沧州都城的粮食基本上是不能自给自足的,所以需要依靠水运,从整个沧州的诸多县城里面调运过来。
也正因此,沧州有许许多多的水手,时常会乘着船,跨越千里,运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到沧州外城来,满足这一城上千万人的衣食。
由此,也发展出了基于漕运的一些饭馆,专供这些下苦力的,如脚夫壮工,纤夫之流吃饭。
其中,饭馆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这内外城交界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最大的河流,这里卸下的物资也是最多。
这些苦大力,吃饭不求口味,也不要什么补益,不为别的,就想图个肚饱,就想吃完了感觉肚子里热乎乎,鼓囊囊的,所以大多是吃汤饼。
他们干了活,甚至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刚刚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