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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叭依旧对卖他三条滑溜狗的俩兄弟愤愤不平,张嘴骂了得有十多分钟,这年头受骗属于稀奇,为啥?因为当今大多数人都很淳朴,没有那么多肠子,犹如徐宁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纯是鹤立鸡群……
随即大喇叭就询问徐宁,这三条狗到家该咋整,若是不能将三条狗治的服服帖帖,那往后大喇叭肯定不能牵着它仨进山了。
如果牵着大白这种滑溜狗进山,很容易丢命……因为大喇叭是敢用狗打黑瞎子的,仨狗遇着黑瞎子先跑了,留大喇叭自个咋整,命丧熊口?
“回去找个地儿,先将这头野猪关起来,明个早晨不喂它仨,等头午再将它仨和野猪关到一块。老哥,它仨要是不肯下嘴,整不好得被野猪挑死,要么就是被饿死,伱心里有个准备嗷。”
大喇叭心里明镜似的,若想要仨狗变好,那就得下狠劲,否则都是白费!
“嗯呐,它仨现在被野猪挑死,我都不心疼!老弟,你该咋整就咋整。”
李福强问道:“兄弟,那给野猪关哪啊?”
徐宁闻言陷入思索,他家和老王家前后院都没地方,因为想要圈住野猪,必须得是四面高墙,哪怕是用栅子围起来的圈都难说,如老方家羊圈,野猪能拔地而起跃出去,所以徐王两家是没有这种地方的。
他目光看向李福强,“大哥,你家有地方么?”
“没有,后院倒是有个石头房,但石头房里堆着不少木头,而且房子棚顶露个大洞,都快要塌了。”
刘大明也摇头:“我家也没有哇,有个驴棚,但棚子没砌墙,连栅子都没有。”
徐宁闻言摆手道:“没事,等到家再说吧,咋地都能找个地方。”
话音刚落,老姜便扔掉烟头,说道:“不行就将我家后园仓房腾出来,给猪扔那里。”
徐宁微微一愣,问:“姜叔,你啥时候盖的仓房啊?我记着以前好像没有。”
老姜说:“你都多少年没去我家了,头些天倒是去了,也没往后院走啊。这仓房是我前年开春盖的,这不是为了晾皮子么,我嫌下屋有耗子,特意盖个小仓房,房子不大点,能有我家仓房那么大吧。”
徐宁拍着巴掌道:“够用!姜叔,仓房里东西多不?”
“没啥东西,就是各种皮子,五六分钟就收拾出来了。”
“那妥啦!”
五点左右,天色暗沉,余晖在天际亮着。
走到岔道口的时候,徐宁的意思是让大喇叭先回去,但他坚持要去帮忙,毕竟是为了给他拖狗,所以才整回来一头活猪,那他咋地都得出份力,否则就是不像话。
既然如此,徐宁就在原地让王虎、李福强几人将狗栓上了。
六个人拖着三头猪,再想牵十八条狗,那可老他妈费劲了,所以徐宁就让李福强将四根狗绳栓到一起,变成一根绳牵着四条狗。
然后徐宁、王虎、老姜各自牵着狗,再由李福强、刘大明、大喇叭拖着野猪,便匆忙迈进了屯西口。
一路没碰着几个屯亲,此刻正是饭点,抵达老姜家之后,徐宁几人先将狗拴在立柱上。
这时在外屋地做饭的姜球儿推开屋门,见老姜和徐宁等人打个招呼,她不是怯弱的姑娘,表现的极其大方。
等众人应一声后,老姜和大喇叭、刘大明就将活猪拖到了后院的仓房,然后打开仓房门,老姜摸黑进屋,将挂在木杆上的皮子,以及挂在木墙上的木板皮子收拾到了外边。
“你们先等会儿,我给皮子送屋去,再找个手电。”
“诶。”
待老姜抱着皮子进了两趟屋之后,他才找出手电递给了徐宁。
“你拿手电照亮吧。”
徐宁接过手电,笑道:“姜叔了解我。”
“诶呀,谁不了解你啊。诶,二宁,明个你跟我们去街里不?”
“先不去,明个我得去趟孟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