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在这里。
她六神无主般四下张望,视线扫到墙角的一株避蛇草时,脑海忽的冷静下来。
她们出门时,她给花清词手上系了一条用息粟子串的手串,防止沾染伤者带的病菌。
息粟子的气味独特,久久不散。
久久不散。
林观稳了稳心神,回忆她一路来回所闻到的气息。
徐盈说过,她的能力很好用的,只要静下心来回忆一遍……
忽然,她睁开眼睛,疑惑又茫然。
她在那条巷子里最后闻到息粟子的味道,是贺七来找她说留门出去的人里,没有花清词的时候。
“我刚才遇见的贺七,难道是细作扮的?”
她挠了下脑袋,又回忆了一遍那个贺七与之前的贺七的不同。
破绽在五官还是身形,或是衣服?
林观捏着衣角再次睁开眼。
是眼睛。
假的贺七眼睛是细微认不出的异瞳!
假贺七在她离开巷子前,是从城南莫家巷来的。
莫家巷……
林观摸到腰间挎着的药箱,里面还有徐盈还给她的药粉。
不够用。
她转头奔向另一个方向。
莫家巷里的一间屋子,花清词被蒙住了嘴,眼底畏惧又提防地看着面前的一个女子,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异瞳女子。
一个是假意受伤骗她来包扎,实则反手绞了她力气的西厥细作,另一个是将她捆上、给她披了白布盖住身影带走她的西厥细作。
花清词一边提防她们要对自己下死手,一边暗暗挣脱绑她的布条,只恨自己在家时没多跟段姨练练力气,连反抗时的刀都被夺了去!
挣扎间,骗她的那个细作又寻来一件男子的外套,将她裹住。
异瞳女子则在她脸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花清词暗暗惊讶,她们是想将自己易容后带到哪里去吗?
涂州城外战事正酣,城门防守森严,她们能带她去哪里?
不对,她们为何会对自己下手?她一个才到涂州的外人,绑她有什么好处?
是要逼她拿出各家矿场名册,还是威胁阿盈?
不,她只在纪家露过面,于知州被清理后,她一直留在知州府邸内院,没有外人见过她!
不等她多想,一股难闻的气息突然凑近。花清词见她们似乎要给自己用药迷倒,挣扎得更厉害了。
她这一动,脸上被抹的粉末扑簌簌落下,那异瞳女子不耐烦地抽出从花清词那夺下的刀,抬手就要往她身上刺。
另一人劝道:“将军没说要死的。”
那异瞳女子则道:“我有分寸,疼晕过去了好带出去。”
二人说的是西厥语,花清词虽听不懂,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当下瞪圆双眼,扭身要躲,又被另一人死死摁住。
寒光一闪,刀刃捅来的刹那,花清词只觉身前一重,旋即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自己的衣服。
但是不疼。
花清词眨了下眼睛,下一刻,靠在她身前的那名异瞳女子不甘地倒在血泊中,心口正插着根箭。
视线再转,压着她的那名女子心口亦是插了根箭。
花清词迟疑地张望了下四周,不待反应,手腕忽的一松,连带着脚上的绳子也齐齐断开,嘴上蒙住的布条也莫名断掉了。
四下无人,花清词却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阿盈?”
无人应她,只有掉落在地的那把刀悬浮而起,塞进了她手中。
与此同时,门噗通一下被踹开。
林观带着姜寻找来,见花清词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身上那件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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