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钥匙拿了出来,伸手递给苏晚辞。
萧文钦眼神阴冷下来,抿了下嘴,正要说什么,却听苏晚辞道:“你那颗桂花树养得也不好啊,歪瓜裂枣的,还不如村口那颗野桂花。”
李常佑:“......”
萧文钦噗嗤发笑,按住李常佑的手腕,从他掌心拿过钥匙,笑道:“我巡店时常经过这里,不如给我吧。”
李常佑皮笑肉不笑:“那就有劳了。”
萧文钦挑眉:“小事一桩。”
苏晚辞道:“常佑哥哥,我爹明日做寿,我得先回去了,你一路顺风,往后有机会再聚。”
萧文钦随之起身,两人正欲离开,李常佑道:“稍等一下。”
他走到角落衣柜处,从里面拿出一套衣裳,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精致的漆木托盘里,十分珍惜的样子。
李常佑慎重地递到苏晚辞面前,以极其温柔的口气道:“晚辞,咱们退了亲,从今往后不知几时能见,你从前留在这里替换的衣裳,我还给你。”
萧文钦眼神倏然发狠,脸上勉强维持着镇定,牙关却咬得发麻,下颚线紧绷。
苏晚辞从他手里接过那件衣裳,回忆了半晌道:“之前我掉下河,问你借了身衣裳换,日子一久,我给忘了。”
李常佑讶然道:“你竟是忘了吗?”他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苦笑道,“是了,你我已经退了亲,从前往事都不作数了。”
外头陈桂花探头探脑,时辰差不多了,该动身了。
李常佑恢复儒雅的姿态,恭敬作揖,“文钦,晚辞,有缘再见。”
萧文钦嘴角扯出笑容:“李兄,祝你前程似锦,节节高升。”
李常佑再次作揖,眼神沉了下来,字字清晰道:“文钦,你是我李常佑的贵人,大恩此生不忘,终有一日,我定会还你这份恩情!”
萧文钦敛起假笑,面色深沉道:“一路保重。”
李常佑举步向前,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离开这片是非故土。
苏晚辞也该回家了,手里抱着那件旧衣裳,上了萧文钦的马车。
回程路上,萧文钦没有吭声,视线死死盯着那件旧日里的衣裳。
苏晚辞也不看他,拨弄着衣袖上的刺绣,幽幽地问:“你既然心中有气,为何不朝我撒气?”
萧文钦憋着气道:“我若是朝你撒气,转头还得来哄你,倒不如我自己忍着。”
苏晚辞偏头看他。
萧文钦冷哼道:“待我把你娶回家,看我怎么教训你!”他说罢,欺身而去,箍紧苏晚辞的腰,抱怨道,“你瞧那李常佑,惯会挑拨离间。”
“他都走了,还说他做什么。”苏晚辞摸摸他的脸,“别生气,这衣裳我扔了去。”
“这还差不多。”萧文钦道,“不如别回去了,陪我吃过晌午饭再回去。”
“我带你去吃面吧,那家馆子,我和谭真经常去,味道好,价格也公道。”
萧文钦本想带他吃些山珍海味,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答应。
苏晚辞道:“你再与我讲讲生意经。”
“好。”
两人去了面馆,二楼清静,临窗视野好,只是没有雅间,说话不方便。
萧文钦悄悄给了老板银子,包下二楼,不能让苏晚辞知道,若是知道,又要骂他乱花银子。
萧文钦偶尔也惊奇,这苏晚辞与苏姜海截然相反,一个脸皮子薄,一个三尺厚土都盖不上。
后来萧文钦才明白过来,苏晚辞这是外甥像舅,从性格到长相都肖似江郁白。
他回到二楼,苏晚辞正捧着脸看街景,寒风拂在脸上,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着悠然自得的笑,头发丝里都透着雀跃。
萧文钦落座。
苏晚辞方问:“加了什么?”
“加了半斤牛肉。”萧文钦隔着桌子伸出手去,撩他的发丝,“明日就是你爹的寿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