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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霜脸颊浮起两团红,讪讪道:“不同你们说了,我要回去了!”
众人哄笑目送她离开,这支七零八散的队伍,明日就要解散了,这大半年里,谢牧屏与萧玥儿等人从过往案卷中挖掘律法疏漏处,谭真率众走访百姓,夙夜不懈撰写记录,终汇集成册。
明日,苏晚辞要将文书递送给汪如海,进行第二轮的精修。
苏晚辞翻阅着那本厚厚的文书,说要请大伙吃一顿散伙饭,谭真瞥见文书上自己的名字,与谢牧屏并列写在一起,他正想找借口拒绝,苏晚辞将文书塞进他怀里,说道:“明日,你随我去审监司,亲自把意见簿呈给汪大人。”
“我?”谭真似有犹豫,垂着脑袋不吱声。
“这里惟你有官身,你不去,若不然让玥儿去?”苏晚辞道。
萧玥儿与众人已熟稔,闻言笑道:“谭大哥若不去,我倒是可以去。”
汪大人在刑部数十载,宵衣旰食,守正不挠,极其受人敬重,太尉大人见了他亦礼让三分,现如今宰相之位空缺,汪大人极有可能拜相,谭真心里明白,苏晚辞让他去审监司走动,无非是去诸位大人面前多露脸。
他看了眼谢牧屏,将簿册抱紧在怀,“明日我随你去。”
苏晚辞拍拍他的肩膀,“这还差不多,走吧,去吃饭,我请客。”他说罢,转头去扯萧文钦的荷包。
众人哈哈大笑,三五成群往外走。
行至池塘拱桥处,却逢李常佑走来,手里提着食盒,脸上笑容温润和善。
苏晚辞眯起眼睛笑:“常佑哥哥又来了。”
李常佑笑容不变,向他行礼问安,既不谄媚奉承,亦不轻视鄙夷。
倒是萧文钦,在旁听他喊哥哥,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不丁脊背挺直了。
李常佑问道:“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谢牧屏道:“快晌午了,晚辞做东,请我们打牙祭。”
李常佑提了一下手里的食盒,遗憾道:“上回你说想吃吊炉鸡,我央了我爹给我弄,真真是不赶巧了。”
谢牧屏看向苏晚辞,“不如请常佑大哥一起去吧。”
苏晚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