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者,衣着并不质朴,也不奢华,眉宇、举止间掩不住的高傲。
“国子监祭酒来便罢了,黄老侍郎如何也来了?”
“你懂什么?狮子搏兔,亦须尽全力。”
“兄台误会了,黄老今岁八十有四了吧,我担心他受不了气,倒在台上,那便不美了。”
“你…你是云鹿出身?”
“荒谬!这大奉读书人何时非国子监便云鹿书院,我乃洞川书院学子!”
“…”
日头渐高,国子监一行人坐了有一会。
云鹿书院却还未来。
“莫不是怯战而逃?毕竟小娃…”
人群中个别有心之人话还没说完,看台一侧,人影浮现,赵守、张慎、陈泰、李慕白、辛山,两名老先生于功、付海,魏安不在队伍末端,而是在老师身侧。
“今日你斗辩,文胆必可得以锤炼,若能再领悟几分浩然气,那是再好不过。”陈泰神色轻松道。
昨个书院,魏安告知他约国子监今日斗辩之时,可不是这般。
一直舍不得对这个学生说重话,当时陈泰气得哑口许久,最后说了句‘太莽撞了’。
又在魏安细细讲解完心学体系后,眉开眼笑。
“幼平,轻敌乃兵家大忌。”张慎出声道。
陈泰没所谓地抚了抚须。
魏安替师挨‘骂’,“学生省的。”
“好了,上了台,只管沉着应对,无须管其他,一切有我等。”走在最前头的赵守在临上看台前,停步,朝魏安叮嘱道。
老师以及其他师长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期许、鼓励、支持…
魏安沉默了一瞬,“谢院长,谢老师、诸位先生。”
“走,你先登台。”
陈泰拍了拍他胳膊。
魏安挺了挺腰背,理了理那身云鹿书院的学子服,三步,每一步,他的意志在攀升。
“终于对上了。”
“这也算百年来儒家一件大事吧。”
“如何不算呢,新的学说,上一次还是百年之前。”
“…”
马球场的看台不高,比半人还矮些,不少人却仰着头,眼中闪烁期待。
思想禁锢太久了!
“这是国子监祭酒秦峥秦先生。”
“见过祭酒。”
“这是黄老。”
“见过黄老。”
“魏兄,张彦之慕名已久。”
“魏兄,张弘。”
“魏兄,我是张启。”
“三位…”
“一胞三兄弟。”
“…”
寒暄是永不缺席的环节。
许新年望着台上与秦祭酒、黄老去、三张等人互礼的魏安,他之前还因曲瑾将自己引荐给一些自己平常难以接触的高人名士而开心。
此刻,心情复杂。
比起自己,这位仅仅入学一月有余的学子走在他前太远太远。
仍须努力啊,许辞旧。
魏安与三张寒暄还算比较客气,赵守等人与国子监的老家伙们真就只是走个形式,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些人目光但凡多对接一息,下一刻便要动手。
“噤声。”
赵守明明只是寻常开口说话,声音却传遍马球场。
院长目光落在前方,即便全场安静,刻意顿了顿,他瞥了秦峥和黄老一眼,道,“人既已至,便开始吧。”
没一点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三张之一张启率先起身,步至两方中间,朝魏安拱了拱手,朗声道,“先圣以为‘天理,民彝之大节,其张之为三纲,纪之为五常’,魏兄如何看?”
一上来就放大招!
拿三纲五常说事!
你小子怕是一肚子坏水等着呢。
一众注目中,魏安起身,缓缓踱至两方中间,吐出两个字,“认可。”
张启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