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要在军中。
待到将上述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他需要马不停蹄的去一趟广陵,整顿盐务。
那是今后的钱袋子,不亲自走一趟,他实在不放心。
对了,还有打通商道之事。
如今李黑虎盘踞济南府,张叔夜在东平府,这两个人一上一下,一南一北,将其他路进入青州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像步人甲、神臂弩这类军械倒还好,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蒙混过关,但战马就不行了。
太显眼了!
想组建五千人的重骑兵,哪怕按照一人两马的最低标配,也至少需要一万匹战马。
事实上,这个数字只能多,不能少。
因为算上训练以及作战时的战马损耗,一万五千匹才算合理。
京东两路的几处马监加起来,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只能凑出三五千匹,剩下的只能从其他路引进。
这么多战马,必须得开辟一条安全的商道。
……
……
翌日。
在韩桢的授意之下,锁厅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郡城。
胥吏能当官?
一时间,郡城沸腾了。
普通百姓只是将此事当作谈资,茶余饭后吹牛打屁,消磨时间。
但读书人彻底疯了。
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觉得此举乃利国利民之策,能彻底改变胥吏散漫狡诈的风气,两种论调吵得不可开交。
然而更多的读书人,选择应征胥吏。
先前凭着麻家与苏家的声望,虽也有读书人来应征,但人数并不多,拢共也就招了三十多人,且都是些不得志的秀才,没几个举人。
府衙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短短半日时间,便招了足足三百名读书人,其中大半都是参加过省试的举人。
招满三百人后,在韩桢的吩咐下,皂吏在府衙大门旁竖起一块牌子。
“胥吏招满,静待下回!”
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的八个大字,让府衙外排成长队的读书人发出一阵不甘的哀嚎。
虽心有不甘,但却没人敢闹事。
一名年过四十的儒生上前一步,朝着皂吏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公差,这下回是何日?”
皂吏摇摇头,朗声道:“县长说了,如今官位有限,所以只招三百人。至于何日再招,并无确切日期!不过尔等放心,若再招胥吏,定会提前通知。好了,都散了罢!”
闻言,那老儒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口中低声议论。
“怎地不多招一些呢。”
“你可知如今胥吏俸禄是几何?足有一贯多钱,招那么多,每月光俸禄都是一大笔钱。”
“俺倒觉得,钱是其次,毕竟前几日县长归来时,可是带回数百车金银财宝,关键还是官位有限。”
“唉!县长也真是的,都打下寿光昌乐了,怎地不将千乘、博兴与临朐一起拿下!”
“就是!一旦拿下这三县,又能多出十来个官位实缺。”
“不如我等联名上书一封,请求县长发兵如何?”
“这……不妥罢?”
“有何不妥,我等又不是闹事,乃是一片赤拳之心。”
“这倒也是!”
……
当天,韩桢就收到了城中一千八百名读书人的联名上书。
不得不说,这封折子引经据典,文采飞扬,让人看了,不由升起一种不发兵便对不起天下百姓的错觉。
大堂下方,赵霆语气谄媚地恭维道:“恭喜县长,贺喜县长,此封联名奏疏,千古未闻,说明县长已得尽郡城民心!”
有一说一,近两千名读书人,联名上书一个反贼,请求反贼发兵攻打朝廷治下的县城,确实罕见。
随手将折子扔在一旁,韩桢问道:“锁厅试的考卷可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