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快字,以星火迅速形成燎原之势。
否则一旦陷入泥潭,用不了多久就会覆灭。
寅先生苦笑道:“可就算他击溃了西军,下一刻也会对我等举起屠刀,你的坚持,又有甚么意义呢?”
“我很早之前就说了,只要赵宋覆灭,谁当皇帝,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想亲眼见证,韩桢彻底击溃西军的那一幕。”
李黑虎说罢,转头看向寅先生,以及一众亲卫,正色道:“你等放心,届时我自会有办法,保全伱等的性命!”
话音落下,明显可以看到亲卫们松了口气,目光中带着感激之色。
……
数里外的西军大营,气氛同样紧张。
韩世忠与吴玠等将领,正在整军备战,挖壕沟,造拒马。
如今,他们看似兵力优势,实则局面非常被动。
因为打与不打,怎么打,主动权都握在青州军的手中。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除开那四千余重甲骑兵之外,更重要的是西军斥候被彻底碾压了。
信息,对一个将领来说,太重要了。
斥候比不过对方,等同于睁眼瞎。
青州军可以肆无忌惮的袭扰西军的后勤部队,但杨惟忠敢打青州军后勤辎重部队的主意吗?
根本不敢!
斥候在交锋中处于下风,让杨惟忠对青州军的后勤动向与路线,一概不知。
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派兵袭扰,岂不是让士兵们凭白去送死么。
此外还有一点,梁方平逃跑之时,将仅有的三千骑兵也一并带走。
没了骑兵,靠步卒去奔袭?
唯一的好消息,是疲敌战术成效斐然,历城中的黑山贼在日夜不停的袭扰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再无出城作战的可能。
如此一来,杨惟忠只需全力应对西军,不必担心腹背受敌。
阴沉的天空,飘下点点雪花。
相比起紧张压抑的西军,青州军的气氛要好上不少。
数百口大锅架起,一阵阵浓郁的雾气,伴随着阵阵香气,弥漫在军寨之中。
随着天色渐渐变得昏暗,士兵们也结束了一天的操练。
这三次大战,俘虏了数万战俘。
这些战俘,分为两批,一批是西军士兵,人数较少,只有不到两万三千人。
另一批,则是高托山与张迪的部将,人数将近五万。
说是部将,实则与农民无异。
这五万人,韩桢将其编为辅军,负责押运辎重粮草,埋锅寨营等琐事。
两军交战,可不是谁人多谁就赢面大。
事实上,这种乌合之众,在战场上反而会坏事。
莫要以为,前两次击溃刘光世与张俊,都是火器的功劳,这些战俘也起到了大用。
火器爆炸的巨响,让这些没有经过专业军事训练,意志力薄弱的战俘第一时间崩溃,而正是因为他们的溃败,才造成西军阵型彻底混乱,让重甲骑兵能够肆无忌惮的冲锋。
若时间久,那韩桢兴许还会耐心操练,可决战就在眼前,他怎会冒这个险。
因此,韩桢将这些战俘安排在了后方,干起了民夫与辅军的活计。
而那二万余西军,则是标准的即战力。
这些西军,出于多重考量,韩桢最后决定暂时不与青州军混编,单独为一军,交予魏大统领。
“怎地这般香?”
“好似是肉汤!”
“嘶,今晚竟又有肉吃?”
连续几日的干饭吃下来,这些西军战俘对韩桢画的大饼,已是深信不疑。
谁家当兵能一日三顿干饭,顿顿吃到饱?
如今,他们满脑子想到都是杀敌立功领赏钱,盖新房,买耕牛,娶婆娘!
“铛铛铛!”
老九拎着锣鼓,用力敲了几下。
刺耳的响声,顿时让这群西军战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