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求见。”
“宣!”
韩桢吩咐一声。
下一刻,谢鼎与吴敏各自抱着厚厚一摞账本走进大殿。
“陛下,一应王公勋贵与赵宋旧臣审问完毕,抄没的家资俱都在此,请陛下过目。”
谢鼎说着,将账本放在书桌上。
从中拿起总账,韩桢翻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尽管韩桢心里早就有所预料,但此刻看到账目上的数字,依旧忍不住一阵惊叹。
仅是金银铜钱,就高达三亿八千余万贯。
这还没有算玉石玛瑙、珍珠水晶等奇珍异宝,因为这些价格并不固定,折算起来极为麻烦,因此谢鼎干脆按箱来算。
共计五千多箱。
此外,府邸、商铺数千间。
田产更是达到惊人的十八万顷。
真他娘的有钱啊!
不过,眼下却都便宜了自己。
合上账本,韩桢下令道:“一应金银铜钱充入国库,玉石珍珠等奇珍入内帑。”
主要是玉石珍珠这玩意,属于奢侈品,价值很高,但无法直接当成钱来用,若大规模流入市场,必然会导致价格崩盘。
索性不如充入内帑,用以赏赐文武百官。
对此,谢鼎与吴敏并无意见。
毕竟作为皇帝,赏赐官员不能太吝啬,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韩桢继续吩咐道:“田产还是老法子,用以安置流民和逃户,租给百姓,以七年为期,待租满年限,则归百姓所有。各处府邸暂且留着,商铺集中扑卖,此事交予吴敏去办。”
“臣领命!”
吴敏躬身应道。
“至于那些个皇亲勋贵和赵宋旧臣,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
韩桢话音刚落,就见谢鼎面色迟疑道:“陛下,斩首与流放勋贵、官员的家眷如何处置?”
吴敏提议道:“男子自谋生路,女子可入教坊司。”
教坊司不是官方妓院,起码现在还不是。
直到朱棣登基后,教坊司才慢慢变味,成为官方妓院。
这会儿,在教坊司内任职是个轻松的活计,皇帝和王公贵族宴饮时,才会招来表演,时不时还会有赏赐。
平时不限制自由,就像正常当差一样,到点下差回家。
寻常百姓的子女想入教坊司都没机会。
比如韩世忠现在的妻子梁红玉,就是军中教坊司的人,负责为将士们表演曲目。
韩桢点头道:“愿意入教坊司的就去,不愿意的让他们自谋生路,种田、做工皆可。”
“陛下仁慈,实乃百姓之福。”
吴敏再度躬身一拜,小小的拍了记马屁。
他与何栗等人对韩桢的感官越来越好,起初还担心韩桢会欺凌后宫的一众皇后嫔妃,思索该如何劝诫。
结果韩桢自打入了皇城后,便一直吃住在垂拱殿,没踏足后宫一步。
反倒显得他们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
……
随着审问盘查结束,一队队快班胥吏,穿梭在东京城的大街小巷中。
一间间商铺被贴上封条,府邸内的家眷尽数被赶了出来。
蔡鞗失魂落魄的出了皇宫,庆幸的是,作为蔡京之子,他除了喜好寻花问柳之外,并未有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之事。
大哥蔡攸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但家产被尽数抄没,还落地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不少王公勋贵和官员。
这些人同他一样,罪行很轻,够不上流放,就被赶出了皇宫。
顺着御街,一路回到蔡府,却见府邸大门紧闭,门上还被贴了封条。
蔡鞗整个人如遭雷击。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蔡兄,你家也被封了?”
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曹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