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日采购食材和茶酒,否则就得关门歇业。”
“所以,还请莘王体谅则个。”
甭管是不是真遭了兵灾,人家这番话起码听上去合情合理,而且面子也给了。
赵植只觉脸上像是火烧一般,好在喝了酒,看不太出来。
这时,蔡鞗继续嚷嚷道:“莘王你跟他废话个甚么劲儿,脚店就是上不得台面,百来贯钱给他就是。”
他也是大手大脚惯了,哪次去樊楼,不消费个上千贯?
百来贯?
还不够给田妈妈的赏钱!
赵植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嘴唇蠕动片刻,讷讷地道:“本王自不会少了饭钱,你且稍待,我去拿了便给你。”
“不如让店中伙计去取,也省的莘王跑一趟。”
掌柜哪敢让他走,否则这一百三十贯的亏空收不回来,得需他自己补上。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店门前走过。
“九哥!”
赵植心头一喜,赶忙唤道。
闻言,赵构脚步一顿,探头朝店内看去。
见是赵植和蔡鞗,他迈步走了进去,笑道:“十二弟好雅兴。”
赵植陪笑道:“小弟出门匆忙,忘带钱了,九哥能否先借我一些应应急。”
啊?
赵构心头一惊,面上却笑道:“这倒是不巧,我也没带钱。我还是有些事,就先走了。”
说罢,赵构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唉,九哥别走啊!”
赵植一把拉住他。
“十二弟,哥哥真有事。”
赵构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非要停下来干甚。
赵植压低声音道:“九哥,你那不是有五十贯么,先借我用用。”
赵构也不傻,五十贯借出去,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他胡编乱造道:“哥哥方才租了房,又买了米粮和家当,这会儿已是身无分文了。”
这时,掌柜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康王是要帮莘王代付么?”
赵构心知这会儿是走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饭钱几何?”
掌柜笑眯眯地说道:“一百三十二贯,本想抹去两贯零头,蔡相公却说不用。”
一百三十二贯?
赵构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两夯货,还真当是以前啊?
揣着五十贯,就敢进脚店胡吃海塞。
要知道,他自个儿中午才吃的二十文一碗的汤饼。
念及此处,赵构直接了当的说道:“十二弟,九哥爱莫能助,你要不去求求五姐儿。”
“五姐儿定不会帮我的。”
赵植哭丧个脸。
先不提他今日那番阴阳怪气的话,得知他跟蔡鞗一起吃饭,五姐儿就肯定不会管。
不知不觉间,店内店外围满了人。
有来此的食客,也有路过的百姓。
看热闹么,不嫌事大。
见他们久久不付账,掌柜的催促道:“莘王快些罢,一百来贯钱,对您这位天潢贵胄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赵植彻底没法子,开始挑起了刺:“百味羹没放卤虾油,鸳鸯炸肚本该用小羊肚,你家厨子却用的牛肚,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还敢找本王要钱?”
还别说,他自小锦衣玉食,贡茶贡酒不缺,整日初入七十二家正点酒店,嘴巴叼得很。
掌柜被他说的一愣一愣,解释道:“卤虾油确实是没了,厨子还没来得及做。用牛肚也是没法子,城中许多市子没开,买不到食材。”
赵植哼哼道:“没卤虾油,这百味羹还能吃么?若是不说清楚,旁人还当本王吃俏食呢!”
掌柜强压下心头火气,认栽道:“好好好,是小店没伺候好莘王,那几道菜算俺请的,就当给莘王赔罪。可莘王该把茶钱与酒钱结一下罢。”
“你店中紫笋明显味儿不对,茶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