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倒也无妨,陛下给净街候定下的上值时间是五个时辰,不管净街候何时来,都必须干满五个时辰才能下值。”
赵佶心中暗骂一声,强笑道:“这……陛下当真高瞻远瞩。”
刘延庆哪敢耽搁,拱了拱手,立马转身出了帅帐。
御街其实没那么脏,毕竟是皇帝出行的专用道,除开节假日,寻常百姓不得踏足。
南方集团的报复,哪怕是谢鼎这个当朝首辅,都顶不住。
毕竟,他乃富阳谢家的当代家主,在南方士林名望极高,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上皇扫大街,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见状,赵佶迈步上前,赔笑道:“本候初回京师,忙着寻住处,这才耽误了时辰。”
“这就上值,这就上值。”
“属下这就派人去劝降。”
见到这一幕,赵佶不由松了口气。
直觉告诉他,福建定然有变。
回到自己营帐中,刘延庆迅速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规制的劝降书,另一封则是家书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藩镇割据的前提,是有极高的威望,光有兵还不行。
说罢,那官员将扫帚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去。
若真到了那一步,刘延庆也只能忍痛断绝父子关系。
韩桢面色不变,结果战报查看起来。
韩桢正色道:“福建方面一有情报传回,立即向我汇报。”
虽然吴璘果断趁夜突袭,没造成甚么太大的损失,可刘光世的做法,却让韩桢不解。
官员不紧不慢地问道:“净街候可打算上值,还是想再过阵子?”
还真别说,前阵子流离失所的那段日子,让他心智磨练了不少。
赵宋这一百余年对岭南摆烂的态势,助长了岭南土官们的气焰,一个个桀骜不驯,稍加管束便会杀官造反。
论军中威望,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三人。
刘延庆被吓得一个激灵,神色大变:“都帅这话从何说起?”
得知方腊起事的消息,那些个世家门阀早就先一步跑了。
韩桢朗声道:“朕不日将动身南狩,谢卿老家在两浙,南方你比较熟,就劳烦谢卿陪朕走一趟。”
韩桢小儿这是铁了心要让他受罪!
“俺省的。”
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赵佶,随后嚎了一嗓子。
京西南路,宜城。
赵佶笑呵呵地说道:“多谢提醒,待本候下了差,在樊楼摆一桌酒宴,还请这位同僚赏脸。”
在家书中,刘延庆那是一顿狗血淋头的骂,勒令他立即率兵受降,否则就将他逐出家门。
“不对劲。”
富阳谢家也是两浙路的一大世家,不过谢家耕读传家,重名望而轻外物,生活清贫。
韩桢的旨意经由八百里加急,次日便送到了刘锜手中。
没多久,围观百姓们渐渐散去。
韩桢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密谍司设在福建的千户所,近日可有消息传来?”
“去了就行。”
【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念及此处,韩桢命人唤来谢鼎。
目送谢鼎离去的背影,韩桢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随口问道:“赵佶可去上值了?”
赵佶怕的是惹怒了韩桢这个杀星,一刀给他噶了。
韩桢毫不在意对方迟到,反正固定五个时辰,干完才能下值,甚么时辰去都一样。
往后价格只会越来越低,直至彻底不值钱。
此事明明只需派人通知一声便可,何需让他亲自跑一趟?
作为朝堂首辅,揣摩上意是基本技能。
赵佶赶忙说道。
朝堂之上,南北之争自古有之。
“臣告退。”
不多时,刘延庆掀开帅帐,拱手道:“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