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反倒能延年益寿。”
韩桢点点头:“有些道理。”
鸡鸭猪牛等牲畜被阉割后,便会变得温顺,而且长膘极快,人也是动物,想来应该同理。
他隐约记得,前世时曾看过一项统计数据,太监的平均寿命,比皇帝高31年。
宫中太监活到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比比皆是,但这个岁数的皇帝,却没几个。
具体是真是假,那就不晓得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延福宫,见到笙奴迈着小短腿跑过来,韩桢与刘昌默契的止住了这个话题。
“爹爹。”
笙奴扑上来,紧紧抱着韩桢的大腿,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见状,韩桢将她抱在怀里,关心道:“是谁欺负笙奴了?”
“是荷月妹妹。”
笙奴撅起小嘴,委屈地告状道:“她抢笙奴的玩具儿,还打笙奴。”
韩桢笑道:“走,爹爹帮你讨回公道。”
迈步走进大殿,就见闰娘将小荷月按在腿上,扬起巴掌,对着小家伙的屁股就是一顿抽。
小荷月被抽的吱哇乱叫,哭的可伤心了。
“还敢不敢动手打人了?”
一边打,闰娘还一边质问。
见到这一幕,笙奴被吓坏了,双手紧紧搂住韩桢的脖子,气也消了,怯生生的求情:“姨姨,别打荷月妹妹了。”
一旁的赵福金也帮腔道:“是啊,小荷月还小,教训两句就得了。”
一向对韩桢百依百顺的闰娘,这回儿却没停手,语气坚决道:“姐姐,二郎,你们是不晓得,这丫头最近愈发无法无天了,性子猖狂的很,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眼下不教好了,往后可就难了。”
闰娘虽是乡下女子,没甚见识,但也晓得一个朴素的道理,教孩子要趁早。
“行,那你打罢。”
韩桢疼女儿,可也并非无底线的溺爱。
小荷月的性子像极了韩桢,霸道的很,若放任不管,往后还不知会变成甚么样。
教育孩子一定要趁早,晚了就纠正不过来了。
挨了一顿打后,小荷月终于老实了,泪眼婆娑的接受自家娘亲的教育。
自打狄家姐妹和安娘坐月子,赵富金有了身孕了,一家人吃饭就显得冷清了一些,不如之前满满大桌子人热闹。
用过晚饭,韩桢来到赵福金的住所。
赵富金怀孕后,便将韩桢赶出了寝殿,说他睡觉太武,担心伤到腹中的胎儿。
烛光摇曳,韩桢坐在窗前书桌,翻阅着话本。
老实说,这会儿的话本还处于萌芽阶段,不如明清时那般成熟。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韩桢头也不回的问道:“笙奴睡了?”
赵福金柔柔的声音响起:“这丫头今夜有些黏人,哄了好一会儿才睡。”
放下话本,韩桢起身一把将赵福金横抱在怀中,轻笑道:“富金都怀上了,你这做姐姐的,也不能落下,帮我生一个罢!”
此话一出,赵福金不由俏脸一红。
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颊,韩桢哈哈一笑,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
南剑州。
剑浦郡。
匡子新端坐于府衙之中,面色阴沉。
只用了十四日时间,便拿下了整个福建,比预期的半个月还快了一天。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福建当地士绅地主的帮忙。
先前就说了,福建文风昌盛,学舍众多,无数读书人就等着齐国收复福建呢,好考取功名,一展胸中抱负。结果突然蹦出个方七佛,自号闽王,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因此,等到齐军大举进入福建后,士绅地主纷纷揭竿而起。
不管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但匡子新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充斥着烦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