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众人:“……”
……
回到营地,红薯提前一步掀开营帐,梅呈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营帐口的司理理,微笑着冲她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后抬脚走了进去。
在红薯的服侍下简单洗漱一番更了衣,梅呈安一屁股坐在了软塌之上,待红薯朝身后垫了几层厚厚的软垫之后靠了上去,紧贴背部柔软的触感仿佛泄去了他浑身的疲惫,舒服的他直眯眼。
红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他身前。
“少爷,先喝口茶,我去准备饭食。”
梅呈安微睁了睁眼,伸手接过茶杯,轻嗯了一声。
“去吧。”
红薯矮矮身子起身出去了。
茶水热而不烫,喝起来正好,梅呈安喝了一杯感觉还不解渴,连灌了三杯才感觉差不多,喝的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往软垫上一靠,怀里再抱上一个软枕,梅呈安只感觉一阵困意来袭。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范闲猛地掀开帐帘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瞅了他一眼后当即道。
“睡毛啊睡,起来嗨!”
王启年紧随其后。
“少爷。”
闻声梅呈安的眼眸闪开一条缝隙,瞄了二人一眼,慵懒的摆摆手。
“来了,坐。”
范闲自是不会客气,直接在软塌另一边坐下了,甚至还强行把梅呈安怀中抱着的软垫给薅走垫在了背后。
“拿来吧你,一个人占这么多软垫,咋这么贪呢,臭不要脸!”
他摔进芦苇荡虽无大碍,但浑身上下沾满了潮湿的污泥,所以眼下的语气犹带着不爽。
梅呈安笑呵呵地也不在意,身子稍稍坐直了些,看了一眼在茶几对面坐下的王启年。
“说说吧,都谁的人。”
王启年正在倒茶,闻言当即撂下茶壶。
“开车门的是信阳方面的人,院中那几名奸细应该也跟信阳方面有关系,至于在边境线负责接应肖恩的那波军队,虽然经过伪装,但已经查实了,是北齐大将吕静的私家兵士…”
“你等等。”
梅呈安挑眉打断了他。
“吕静?不是上杉虎?”
又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范闲跟了一句,语气也有些纳闷。
“是啊,这咋又冒出来个大将吕静啊,他跟上杉虎啥关系,跟肖恩又是啥关系?”
王启年闻言道。
“倒是没听说跟肖恩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个叫吕静的,十二年前曾在上杉虎的军队干过,后来职位一直提升的很快。”
梅呈安眼里闪过一丝恍然。
范闲害了一声。
“就是上杉虎的人呗,那没事了。”
说罢他忽然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老乡。
“上杉虎跟这个叫吕静的能来不稀奇,但信阳方面…我有点糊涂了,肖恩此次能出狱,本来就是长公主的手段,她显然是跟北齐皇室那边有合作的,那她此时突然来这一出,宁肯舍了几个暗子也要救肖恩又是在干什么呀?莫非她跟上杉虎也有合作?”
梅呈安耸了耸肩。
“显而易见,从他们的行动计划上也能看出一二,明显是长公主方面负责寻机放人,吕静那边只负责接应。”
顿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言道。
“其中最凶险最艰难的部分便是长公主负责的那部分,看来这是她的投名状,也是上杉虎答应与她合作的前提,只是…她跟上杉虎和肖恩父子俩合作是想做些什么呢?颠覆北齐政权?”
范闲思虑片刻无果后也懒得继续想了,撇了撇嘴道。
“管她呢,只要不是针对我们,北齐那边由她折腾去,反正也是敌国,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如今他们营救肖恩的计划失败了,长公主和上杉虎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说着他有些幸灾乐祸。
“啊我差点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