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不碰了!”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摸了一张牌,他说的不是气话,也不是胡扯,他手里确实有一对三万,理论上他碰了拆开边卡更合适,但眼下所有人都听了,而他碰了之后要拆的牌底下没有,他不敢打,怕点炮点杠。
手指在牌底轻轻一摸,梅呈安当即眼睛就亮了,心砰砰砰加速跳动了起来,是大条子!不会吧,最后一张也能让我摸上来?
看到他的表情,范闲嘶了一声。
“装逼是不是?就剩一张你也能自摸?我不信,赶紧掀了吧,点了得了…”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打鼓,主要这把大家都下了底,数还不小,而且都听了,除了他人手一个暗杠,局面非常的焦灼刺激,这要是被搂一把,他裤衩子都要亏没了。
“点你妹!你爱信不信!别狗叫!”
回怼了范闲一句,梅呈安心中不停的默念着七条,手指再次从牌底细细掠过,当摸到七条最上面那单独的一根竖道道时,脸色一喜,手腕一翻,啪的一声将那张七条倒翻在了桌面,随后抬手将面前的牌整齐推到。
“自摸!卡七条,哈哈哈哈哈哈哈,给钱给钱给钱…庄家翻一番,一条龙再翻一番,哈哈哈哈哈,一把回本,承让了诸位。”
“靠!”
范闲仔细瞅了一眼梅呈安的牌面,确认没有诈胡之后当即爆了粗口,只感觉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作响,破,破产了,岂可修。
王启年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直接捂着胸口带上了痛苦面具。
“卡七条都能胡,真是邪了门了,我四七万呢?怎么就能一张不出呢?”
红薯推到自己的牌,不好意思一笑。
“不好意思,你胡我杠头子上了。”
王启年定睛一看,差点没气吐血,只见红薯手里有三张四万三张七万,点背到家了他。
梅呈安一拍桌子,催促道。
“都别墨迹了,赶紧给钱给钱!”
说着他先把桌面几人下的底钱给收了,王启年和红薯还好,有暗杠托底,外加之前也赢了不少,这把虽输的不少有些肉痛,但还不算伤筋动骨,帐结的还算利索,范闲就比较悲催了,本来就输,这把又被庄家搂了,还是一条龙,还挨了三个暗杠…手里剩的钱根本不够,跟藤梓荆签了个九进十三出的高利贷条约,把他身上所有银两全借了,这才堪堪把帐结清。
“妈的再来!”
范闲恶狠狠的叫嚣道。
梅呈安美滋滋的把钱垒好,瞥了他一眼。
“你还有钱吗?一把一结,不兴欠账!”
范闲嘿了一声。
“瞧不起谁呢?”
说着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张银票啪得一声按在了桌子上。
“瞅瞅,小爷我不差钱!”
梅呈安扫了一眼银票的数额,还挺大,五百两,他翻了下眼皮。
“数太大,找不开,还有小的吗?”
一说这个范闲就来气,他出门怎么可能全带大额银票,拢共就这一张,起个保底作用,十两到一百两的小额银票他倒是没少带,然而经过这么些天的雀神争霸,小额银票已全都离他而去飞入别人怀中了,否则区区几两银子他至于去跟藤梓荆借吗,还九进十三出,他本来没打算动用这笔保底钱的,就是被这个九进十三出给刺激的。
“没有!你银票那么多,给我破开换成几张小额的不就行了吗?”
梅呈安愣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很有钱的事给忘了,扭头看向红薯。
“给他破一下。”
红薯低头在自己腰包里翻了翻,抬起头冲梅呈安摇了摇头。
“少爷,之前沿途采购花了不少,咱小额银票也不多了,暂时换不了。”
梅呈安一听,朝范闲摊了摊手。
“你都听到了,那就没办法了。”
范闲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