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饶是迦尔纳都不得不收回被啃噬了部分的枪刃,接着甩出痛苦引擎。
碰!
巨大的肉体飞射而来,遮掩住执政官的视线。
随后高大的天使扑杀向前,动力矛砸落。
铛!
地面出现一道绵延的豁口。
宛如传送一般,作为目标的执政官出现在了迦尔纳的身后,随后开始高速奔袭。
又是底牌,能够在科摩罗掌握一支掠袭舰队的执政官总是有自己的底牌。
这不是他第一次逃离。
身边的卫队,对环境的理解,手中掌握的高科技,都是他一次次逃脱包围的资本。
但执政官并不会选择一味地逃跑,坐以待毙。
在死亡之前,他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给这些猿猴留下惨痛的教训。
‘不过是无脑的追击。’
掰掉了过载的传送装置,感受着肉体被灼伤的痛苦,依靠着远超星际战士的急速拉开距离,执政官讽刺的想着。
身后的嘶吼减弱了,卫队剩余的人员忠实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将猩红天使勾走远离。
在被围追堵截的过程中,被谋杀经验丰富的他早已发现了致命包围网中那唯一的漏洞。
那便是天使的无谋。
执政官并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被锁定的,来自饥渴女士的震慑不得不让他忽略某些不该想的东西。
因为若对手是那饥渴女士的选民,他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提起反抗的勇气。
当然,围剿自己的队伍无疑是卓绝的,高效而强大,即使是放在强者云集的科摩罗,他们也足以被纳入最为精锐的狩猎队。
但只是无脑追逐杀戮的天使暴露了这支狩猎队伍最大的弱点。
那就是挑选战场的主动权被握在了他的手里。
聆听着通道中阴冷平稳的风,执政官已然确信天使再度远离。
其他人或许会在乎陷阱,但这狂暴且强悍的天使却在一次又一次试探中踩入其中。
很显然,这名战士并不具备辨别陷阱的能力。
而即使是环境出现变迁,他也清楚地记得那些暗物质炸弹安置的区域。
他只需要以慌不择路的逃亡掩饰自己的意图,围剿他的部队终将会跨入这逃亡中编织出的网络,然后为自己这一次生命的逝去献上陪葬品。
完美的计划。
执政官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一群浪费自己天赋的蠢货,只有我才是阴谋的主人。
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自己必须争分夺秒,没法以一个从容的姿态与这些迷人的战士道别。
哎,也许我应该稍微给予手下一定信任,不然也不至于现在争分夺秒地去亲自启动炸弹。
“只要,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没有理会正在警报的沉思者,执政官挥舞痛苦之刃切出缝隙,依靠强悍的肉体直接撞开了关闭的隔离门。
然后执政官停住了。
“.”
缄默的骑士静静立于通路中央,他一手将盾牌杵在了地上,黑剑扛于肩甲,就这么以一个松散的姿态面对着他。
似是在挑衅。
执政官并未轻举妄动,因为他自己就没少用这种方式欺骗那些愣头青贸然攻击,骑士脚边只留下一道伤害的尸体便是最好的证明。
‘细想想看,阿什顿,细想想看,左侧的门还有通路,我可以从那走,不过稍微绕远一点。’
手中捏着等离子手雷,执政官脑海飞速划过一串计划,但还未等待他有所动作,左侧的大门便被厚重的利爪撕扯而开。
呼——
猩红的血雾扩散,远比一般星际战士要高大的泰伯洛斯现出了身形,透过那厚重身影的缝隙,执政官只能见到一地被搅烂成碎末的肉酱,以及填满了整个通道,还在向外逸散的血气。
‘看来只能回头了,那个天使还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