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连三平走了过来,飞起一脚踹在那廖老三的脚弯处,破口大骂:
“快跪下,见到了三少爷,还敢站着,你算哪根葱啊。”
廖老三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整个人都傻了,还想着到这儿能捞点好处呢,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啊?
“我……我……三少爷……我……我怎麽啦?”
文贤贵端起手里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
“孙姨她姐,以前可是我的奶娘,这你总该知道吧?”
廖老三还真不知道,就算文贤贵现在告诉他了,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犯了什麽事?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双手撑地,可怜巴巴又惊慌失措地说:
“少爷,我……我可没对你奶娘怎样啊。”
文贤贵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那刚刚放下的茶杯都给震倒了,他大声吼道:
“你没对我奶娘怎样,那你把孙姨的丈夫怎麽了?她丈夫就是我奶娘的妹夫。”
廖老三嘴巴张得大大的,身子一软,“咕咚”一声往旁边倒去,哭丧着脸说:
“不是我,不是我,马贵德不是我杀的,冤枉啊三少爷。”
“还敢嘴硬,三平,把他裤子扒了,扔到大街上去。”
文贤贵的奶娘还真的是孙姨的姐姐,只不过是堂姐。他这麽说只是为自己找个由头。他想审问廖老三,可没什麽好办法,他就会这一招。龙湾镇的男人不都怕被土匪割嘛,他倒要看看这廖老三怕不怕?
“真的不是我啊,三少爷,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真的不是我。”
廖老三死死抓住裤头,一边哭一边往旁边退去,因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连三平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我不是土匪哦,手法可能不太熟练,你要是不承认,我一个不小心割偏了,把你的大肠给挖出来,那可就没办法塞回去啦。”
连三平晃着匕首,笑嘻嘻地蹲到了廖老三的身旁。
“平哥,真的不是我呀,我和马贵德关系那麽好,我怎麽可能杀他呢,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啊。”
廖老三双腿不断向後蹬,那恐惧的样子,让他的下巴都开始打颤了。
连三平瞄了一眼文贤贵,然後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廖老三的裤头,高高举起握着匕首的手。
“冤枉啊,陈管家,救救我啊!”廖老三紧闭双眼,发出了绝望的哭喊声。连三平的匕首并没有刺下去,要是真的要割廖老三,那动作可不会是这样。他只是按照文贤贵的指示,吓唬一下而已,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他又把匕首收了回去。
文贤贵兴奋极了,快步走上前,抓住廖老三的衣襟,往上提了提,压低声音问道:
“陈管家?是陈管家杀了马贵德?”
廖老三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裤裆,发现安然无恙,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杀的。”
文贤贵手上用力拧了半圈,恶狠狠地说:
“你敢耍我?刚才还说是陈管家。”
“三少爷,我没有耍你,我真的什麽都不晓得。那天晚上陈管家塞给我一笔钱,叫我去找马贵德一起出去找婊子。我还纳闷呢,陈管家怎麽突然这麽大方,还要我跟马贵德一起去。他说我要是不想去,他就找别人了。这麽好的事儿,我能不去嘛,就把马贵德给骗回来了。结果走到半道上,陈管家又把我们拦下了,只让我一个人去。第二天马贵德就没了,是不是陈管家下的手,我真不晓得啊。”
廖老三说的话,半真半假。其实那天陈管家找他去家里修一张太师椅,他本来就懂点木工活,也没多想就去了。
到了陈管家家里,还真看到一张坏了的太师椅。陈管家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他拿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