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了了的字,一来一回,俱闪在眼前。
若他二人有情,她即便是君王,又能奈何。
步摇垂着的旒苏晃了又晃,柳潮安长指把它轻轻捏在手里,它便不跳不动。
可越如此,风谨言心里的拍子便错了无数,咚咚跳得似在耳边擂鼓。
他不看她,就只盯着步摇上凤凰嘴里的明珠,珠子圆润光亮,却不及那人肌肤上的纹理,散着浅薄的柔白水光,熠熠生辉。
一揉再揉,手下那金旒苏转过来,又转过去,摆弄之间仿若嵌进他指尖里,入了肉,进了骨,再拔不出来。
离,难。继续握着,却是大不敬。所触金箔珠宝皆烫,炙热似火。
铜镜照的并不分明,模糊之间依稀能映出她眸光闪耀如繁星,璀璨点点,让人移不开眼。
他想一看再看,又觉得只是看,难了他心头贪恋。
风谨言一贯都是理智且现实的,低声下气的样子她学不会,也做不得,既不可得,不可控,又何必再纠缠。
“放肆!”发了声,怒气发泄出来,却不知是气柳潮安还是气自己。
猛一把推开柳潮安,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却听对面人嘶的一声,她抬眸再看,他宽袖白衫上血色一点一点渗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急着喊:“来人,传太医。”
说出口才想到,这不是宫中,又哪来什么太医,现在的环境下能救他的依然还是林了了。
原来,林了了与他何止是有缘,竟有许多牵绊。
原来,情之一事,如此之难。比读书,画画,写诗,对赋,难上千倍。
她逃跑一样,奔出大帐,小池里游着些小鱼,她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扯出荷包里的东西喂鱼。
“陛下这是……喂鱼?”那人仍在身后,抚着伤口不依不饶。
“自然。喂鱼没见过,有什么好新鲜的?”风谨言没好气和他解释。
“拿药喂鱼,臣倒是第一回见,所以新鲜。”
风谨言一看,可不是吗,从宫里带出的疗伤水丸本想给柳潮安,如今全被她丢进了水里。
再看鱼,好几条皆翻了肚皮,被她送上西天。
正要再说,却听秋蝉报:“陛下,冯大人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