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狡黠。
她说,“可惜陛下大婚之日,欢好之时,再无人给你说那些规矩,也无人给你压箱底的欢喜佛……”
今日今时,风谨言突然想起了这番话。
此时此刻,哪里有什么欢喜佛,更无那些个繁文缛节,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漫天喜雨之中,清幽道观之内,上有天、下有地,还有他说的孚佑帝君神像。
微微眯眼看,那神像竟是似笑非笑,似叹非叹,就像是一直在审视着她。
风谨言忍不住推那人的臂膀,声如蚊蚋,“那神像……”
半推半就的声音似她,又似非她,混着青涩的娇喘却又情动难耐,陌生得几乎把自己吓了一跳。
柳潮安扯过一袭披风奋力向上一掷,堪堪遮住了吕洞宾的像。
她犹豫着又说:“神殿之内,会不会不敬?”
“吕洞宾还有那三戏白牡丹……”他最后的声音哑着,散于空空的大殿之上。
殿外张信轻轻挥退众人,自己也缓缓向外退去。
殿内,二人一片欢愉,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