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亡,心性也就无法完成蜕变和成长,成为合格的,足以背负起文明未来的下一任守岸人领袖。”
“你更怕因为自己的出手,打乱了拉斯特那边的计划与布置,导致他暴露……为了救我一人,将整个组织的未来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还需要时刻保留完全状态的战力,因为破碎海岸那边最近也不安分……倘若被海中的那些禁忌察觉到了你的状态虚弱下滑,必然会对海岸线发动攻势,届时破碎海岸的防线失守,便是数以千万计的生灵涂炭。”
影仆的声音宛若自语,又仿佛倾诉。
“你所背负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守岸人组织,乃至这个纪元人类文明命运的重量。”
“所以你没法再像我们年轻时,一起刚刚加入守岸人的时候那样……那般潇洒而自由,恣意妄为,只随着自己的心意和好恶行事,拯救眼前所有的生灵。”
“因为那时候我们的背后,有老领袖在为我们兜底,无论我们引发了怎么样的后果他都能够帮我们擦屁股……而现在,你却成为了那个为全部人类的未来负责的人。”
“这些事情,我都清楚,我都明白。”
“若非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
“我也是守岸人的一员,以士兵的身份,为小格蕾的成长与蜕变铺平道路,这本就是我一开始的职责,也是我认定的使命……我对此无怨无悔。”
“我只是,有点不太甘心而已。”
“自从西塞尔你继任了守岸人的领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你对我袒露过心声了。”
影仆的话语微顿了一下。
“西塞尔,我能用一下你的肩膀吗?”
“就当是,为你任劳任怨了上百年的下属,所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夕阳的光辉里,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神情微怔了一下。
然后,他点了点头。
西塞尔伸手,轻轻搂住了影仆那已经开始不断溃散,在夕阳的光辉里变得愈发虚幻的身影。
影仆将头轻轻靠在了西塞尔的肩头,却并没有分毫的重量。
“幸好——”
“我是用这道阴影化身,而并非是那具衰老而枯竭的本体来见你。”
“如此一来,与你的最后一面,我所留给你的最后回忆……”
“应当,便能够定格在这般我最美丽的模样了吧。”
影仆与西塞尔一起,注视着那被夕阳染红,若隐若现的峰顶。
“说起来,我也已经算是几百岁的老奶奶了……却还在说着这种怀春少女一般,「要让你记住我最美丽的模样」这种话语,仔细想想,好像还挺丢人的。”
“不过——倒是真的回忆起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啊。”
“和你一起参加的新晋守岸人考核、参加新人训练、和你第一次外出组队执行任务、第一次凯旋而归时,沐浴的掌声,鲜花与荣光……”
“话说回来,西塞尔。”
“你不觉得小格蕾和拉斯特那两个小家伙,和当初的我们其实挺像的吗?”
影仆的身形愈发虚幻,缥缈而不定。
火红的霞光透过她那近乎透明的身体,落在西塞尔那沧桑的脸庞上,仿佛斑驳的碎痕。
“真的,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好几次看到小格蕾望着窗外出神的模样,就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当时的我,便是因为与你一起执行任务时,看到了那个统御太阳光芒的少年,心中升起了对你的憧憬……所以方才走上了现在这样一条不归路。”
“而拉斯特那个小家伙,简直像极了你……方方面面都像,若非他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了成为守岸人领袖,我甚至感觉他现在立刻担任你的位置,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忍心看到小格蕾和拉斯特那两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