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冰冷针锋相对的冷凝氛围中,只有沈淮砚,冷沉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撕开真面目、不再伪装的沈珲。
“二叔这是承认了吗?承认中秋前夕,发给江靳年匿名邮件的人是你。”
“还有踢出董事会的决定。”没等沈珲再次抵赖,沈淮砚将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文件与冰冷的会议桌发出的声响,让所有人心口一紧。
沈淮砚冷冷扯唇,眼底压制多时的寒意与讽刺浸泄而出:
“二叔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踢出去的,真需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吗?”
“二叔。”他慢条斯理站起身,和震怒的沈珲平静对视,“十年前,那场雨夜之前你做了什么,不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吧?”
听到十年前这几个字,沈珲瞳孔蓦地一缩。
沈淮砚冷笑着,再道:“您处理的确实很干净,但这个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
“还有,二叔一口一个多年来为集团任劳任怨,有着犬马功劳,可您这份犬马功劳的背后,安的是什么心?”
会议室外面,沈南枝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沈淮砚那句‘十年前雨夜’的话,就像尖锐的钢针,狠狠刺入耳中,整个脑袋都剧烈嗡鸣地响了一声。
会议室中,沈珲恼羞成怒,怒拍着桌子咒骂沈淮砚握着沈氏大权颠倒黑白并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