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们受惩罚了。”
杨丰指着那个儿子说。
这个他爹应该是后来跟着永历直到兵败自杀的。
“陛下,臣冤枉啊!”
游知县悲嚎一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建奴来打不过兵败而死算你尽职,兵败逃离也算你尽力了,不战而逃已是有负圣恩,但终究还算有几分节操,但不战而降就死有余辜了。
赶紧跳吧。
要是朕出手,你就只能出去跟外面那些建奴一块了。”
杨丰说。
游知县欲哭无泪地看着外面那些还在哀嚎的建奴。
“陛下,臣已告老在籍,并非在职官员,建奴入城,臣闭门读书,并未为其效力。”
赵之骅也哭着说。
“怎么,你食君之禄还能吐出来?那也行,家产全部籍没,土地,房产,钱财统统抄了,朕可以免了你这一跳。”
杨丰喝道。
“陛下,学生未曾做官啊!”
另一个秀才哭着说。
“怎么,朝廷没给你廪膳?朝廷没免你赋税?这些难道不是禄,老百姓没吃朕一口饭,相反还得交税养朝廷,建奴打过来,他们可以不抵抗,但你们这些狗东西,都吃朕的饭,穿朕的衣,靠着朕的势作威作福,那就得做朕要你们做的事。朕很讲道理,没吃朕的饭,朕不要求他非得为朕尽忠,但吃了朕的饭就得为朕尽忠,这道理很简单,也是天经地义,就是到昊天上帝那里,朕也是有理的。
赶紧跳!
不跳就都去与建奴做伴。”
杨丰喝道。
游知县和赵之骅面面相觑,两人一起颤巍巍向前一步,趴在女墙上向外看着……
三丈啊!
溧水城墙是嘉靖年间防御倭寇时候修的,修城墙的官员为了安全,直接修到了三丈高,里面夯土,外面以石块包裹,不过好在这个季节还在梅雨期,所以下面的泥土相对松软。
“太祖高皇帝,臣只要没摔死,您就饶了臣?”
赵之骅抬起头问。
“君无戏言。”
杨丰说。
赵之骅一咬牙,在冒险跳城墙和交出家产之间,最终选择了跳城墙,不过他的选择也不算太痛苦,三丈的确很高了,但终究也不是必死,尤其是他下面这块明显是软泥,虽然可能摔死,但摔不死的可能也大。
总之为了自己的家业,还是值得冒险赌一把。
甚至以摔死换取保住家业也可以。
他颤巍巍爬上女墙,然后很聪明地先放下两条腿,双手撑着往下滑。
但力量不够。
紧接着他就惊叫着掉下去。
然而……
“啊……”
他的惊叫变成了惊恐欲绝。
因为那地面上,很诡异地突然多出了一根削尖的翠绿毛竹,垂直向上,下面深埋泥土,估计还是有根的。
原本以为自己会掉到泥土中的他径直砸在毛竹上,虽然没有垂直坐上,但那根毛竹还是瞬间穿过他肚子,然后斜穿他的身体,最终在脖子后面被骨头挡住,他就那么垂着四肢,穿在毛竹上抽搐了一下。
“你,你……”
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