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颀长,因为疼痒,弓了半截腰身。
昏黄的庭院灯,笼罩着他脚步虚浮的背影,突显得孤单影只。
就陪他走一段路而已。
温楠说服自己,再唤,“周言垏。”
他没回头,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
近凌晨的庭院,静谧,唯有夏日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温楠不敢高喊。
关了车,脚步小跑,追了进去。
“脾气怎么这么大?”
温楠搀扶上他手,视线游走过他的背同腋下。
汗湿一片。
闷久了,别说红斑不好,疹子也该起了。
一路,他偶尔闭眸,不吭声,都在忍。
周言垏手臂修长,健硕,手骨宽大,结结实实搭温楠手背上。
“是温小姐架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