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去除妖,偏就喜欢搞这些花哨。怎么,莫非此事有了结果?”
“回大人。”
黑衣吏员拱了拱手:
“前天一夜之间,有人接连除去一精怪,一妖鬼,虽然其中有些许隐情,不过龙场县的妖患已然平定!”
“有这等事?”
徐巡抚一时惊奇:
“不知道是何人所除?一夜之间做下这般大事,可有人证物证?”
“消息乃是县中书院呈报,龙场县令卢钰亦有验证,尸首、皮毛俱在,山中情形也描述得清楚,并无半点错漏,做不得假。”
小吏语气稍急,拱手间,却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属下已经打听清楚,除精怪,杀妖鬼者,名叫沈言,乃是龙场书院一位新进的弟子,据传,有天生文曲星之名。”
“天生文曲星?”
徐巡抚挑了下眉。
“正是!”
小吏俯身答道:
“这个人非但考取了龙场县童生试案首,更难得的是兼通文武,有古代贤良的风采,依属下之见,大人您既然具备举荐地方贤才的职责,何不发一封书信,以示褒奖,然后奏报朝廷......”
“你且住。”
忽的,徐巡抚却是眉头一皱,出言打断:
“我来黔中,已经接近一载。
“本省的青年才俊,不说尽数见过,可也知晓个七七八八。
“可却从未听闻,龙场县,有一位姓沈的天生文曲星啊?”
小吏一时尴尬:
“巡抚大人,此子是近日以来扬名。
“其人进入书院读书,不过月余......”
“他今岁多大年纪?”
“年十七。”
“荒谬。”
这位四品修为的大儒,黔中巡抚一时摇头:
“世上焉有十七岁才成名的天生文曲星?
“莫不是卢钰那小子,眼见政绩堪忧,便买通了你,到我这里来配合他演这出为国举贤的戏吧?”
黑衣吏员急忙俯身:
“卑职岂敢!”
“也罢。”
本省巡抚徐道元摆了摆手:
“这位龙场县来的天生文曲星,是不是要参加今年修文府的府试?”
“回大人,确实如此。”
“那好。”
徐巡抚轻敲桌案:
“今年各地府试,咱们就去修文府,验验这位天生文曲星的成色!”
......
与此同时。
龙场县中。
沈言也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赏银。
身为本县童生试案首,龙场书院的高才,更兼卢县令颇为信重的少年师爷,本就是半个县衙中人的他,这份悬赏,自然没人敢上下其手。
黄皮子精的五十两,陈安生变化的虎妖四百两,分毫不差。
再加上当日从马五德马老板等人身上,搜出来的几锭金银。
以及少年自身积蓄。
沈言眼下的银钱,已然超过了五百两!
少年的眼神一时茫然。
足足五百两啊!
可以让一名白身“捐生”,在龙场书院安心读书十几年。
更可以在县城里,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上,买一个铺子,然后再去城外,修几间大宅,再置办些田亩......甚至,做完这些,还能留下二三百两的所谓“棺材本”。
换句话说。
即便得到了沈叔公与孙老先生,这两位老人的遗产。
少年的财富,也还是在这一日,骤然翻了数倍!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大盛朝版本的“财富自由”了。
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
刚从县衙出来后不久,便有容貌陌生的行人,朝沈言拱手行礼。
这一日。
四月初一。
沈公子再度名扬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