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口的...”
“可不敢这么拼吧?”
他随意扫了一眼,看见了俏脸冰寒,红衣劲装绑着马尾的陆红玉,正从怀中掏出‘契纸’的手,顿时一停。
“陆小姐今日,挺漂亮的。”
“有空出来喝个茶?冤家宜解不宜结,老一辈的恩怨,跟咱们下一辈没什么干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契纸掏出,看到自己调侃之语一出,陆乘风脊背已经弓起,一时也有些忌惮,只是将契纸一抛:
“陆前辈,我今日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我父上次出手太重,伤到了庄主你,心里愧疚,他常说对人请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做错了事儿,就要担责。”
“所以,怕你火窑生意出问题,特意想要替你接管几日,等你伤势好了,再还给你。”
“第二件,就是听闻风云会那位药堂堂主,就落住在贵庄,他老人家特意叮嘱,叫我将这位少年英杰请回去,加入我帮。”
“不知道...那位现在何处啊?”
他扫了一圈。
看到正厅各个紧绷面容,脸色板着,挠了挠头:
“这倒是难办...”
“我带你去!”
“我知道他在哪!”
突然,嘴唇紧紧抿着的罗霄,走了一步。
叫陆乘风双眸一缩。
他身畔,陆羽、陆红玉也是眸子惊愕:
“师兄...罗霄,你!”
罗霄眼神有些闪避。
反而叫杨言眼神一亮,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便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好好好,走走走!”
“看不出来啊,你这脑子还挺会变通的。”
“放心,事成之后,我虎豹馆需要坐镇火窑,你该是什么地位,我到时候跟父亲讲,你依旧是什么地位!”
说完,对着周遭本就神情低落的火窑好手,故意大声讲了一遍。
便拉着罗霄大步离去。
只余下陆羽眸光紧缩:
“父亲,师弟他...”
陆乘风皱着眉:
“他...是不是去给你淬‘银骨’法的那个人宅邸了?”
陆羽想起段沉舟,心情沉重:
“是的,但...段前辈他断了臂膀,平素看着,也是气血衰弱,似乎受过重创的模样。”
“传闻之中,不是打破了‘炼皮极限’,披上‘紫绶仙衣’的人物,一旦断臂,一身功夫也得去了大半。”
“可那等境地,比之练气大家都要难成,五百里安宁连金肌玉络都没出几个,更别说‘第三大限’了!”
“就算当年我撞破了他‘外罡’底细,雨不沾衣,可...”
“他也拦不住虎豹馆吧?”
陆乘风听后,长叹一声:
“风云会那位的座下门面未至,我等除却隐忍,也没有他法。”
“咱们与老许、老魏本就是硬绑上船的,现在各扫门前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季修...”
“咱们保不住啊。”
“唉。”
他的眼神,看向陆红玉,露出一缕愧疚。
而女子轻咬红唇,半晌后,突然提剑,马尾晃动,便毅然绝然,踏步出了火窑。
“姐,你去干...”
女子今日一袭红衣,衣襟纹玉鹤,英姿飒爽,头也不回。
“管不了,就不管了?”
“无论如何...”
“就算他要去虎豹馆。”
“我也...要看他心甘情愿的去!”
“他不愿,那我就送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
洪江驾驶着马车,停在了一处偏僻街巷里的宅邸。
看着这座除却挂了个‘段’字牌匾外,再无他物的清幽宅子,他有些忍不住:
“堂主,这里面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