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恭候一位来自一州藩镇沧都的‘小爵爷’。”
“那位小爵爷,听闻家中乃是食大玄邑的封爵,哪怕只是食‘县邑’爵者,也有私募亲兵,披甲执械的资格,是训练诸如外道‘佛兵法兵’的庞然大物!”
“那等家室,若是要平推一行一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渔行、药行的几家大行主,才和人家搭上了关系,乍然回家,便听此噩耗,霎时勃然大怒,便要清算师叔。”
“哪怕明面上,有驻军府罗道成大将照看着,再加上师叔成了练气大家,也算有了立锥资本,这些人不好动手。”
“但暗地里.他们却使尽了手段,先是渔、药、柴三行大家主下令,请人下台连番踢馆,叫他频频动手斗阵,分身乏术。”
“随后,更是放出风声,勾结了‘浑天贼’、‘中黄孽’、还在黑市悬赏榜‘销金窟’下了杀令,甚至请出了地煞天罡里,位列天罡级的捉刀人‘天杀星’!”
“哪怕此前,从未听过这个号称‘天杀星’的名号。”
“但能位列天罡级数,得到黑市掌舵者认可的,起码都得是‘流派主’级,抵达过无漏的武夫!”
“那一夜。”
“听说师叔接连遭到了当年‘浑天贼’十把交椅之一,以及中黄孽一尊天君令使的围剿追杀,最后.”
“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天杀星’,给逼的喋血东沧海,尸骨无存!”
秦拙语气急促,将这月余以来,江阴府内的风起云涌,一一讲述。
叫季修心头涟漪翻涌,眼神也越来越淡漠。
自他觉醒宿慧,来了大玄,可谓身无立锥,朝不保夕。
就算有‘元始道箓’作为仰仗和安身立命之根,但此道箓却不能凭空给他取来妙法。
若不是幸得段沉舟这尊贵人看重,点拨了几分,从此熬筋、淬骨、炼皮皆有通天大道可走
就凭他自己,在安宁县里摸爬滚打,就算将一县珍藏的大陆货色练的再好,也不可能轰开大限,成什么金肌玉络、汞血银髓!
后面就更不可能有缘分结识什么府内嫡女,水府少君,甚至与大名鼎鼎的封侯女攀上线的机会了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一步差,步步差,但一旦乘上了风口,便能扶摇直上,攀登九万里!
段沉舟,就是他季修登上风口前,不可缺少的契机!
现在听到授业座师,被人在府城里接二连三,生生捶死,心头焉能不起火?
“渔药行,道馆街,浑天贼,中黄孽,还有黑市的捉刀人‘天杀星’.”
随着季修轻轻喃喃,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从他嘴巴里念出,末了,他不由轻嘲了下:
“这么多势力,这得惹出多少练气大家,掀起多大风浪?”
“我师傅他,确实无愧当年威震江水的名头啊,一入府便惊起这么大的阵仗。”
季修低垂着眸,对于秦拙的言语,并没有质疑。
且不说这些名头代表的底蕴,都是在江阴府虎踞龙盘几十上百年的,一个个错综复杂的很。
光是大师兄秦拙头带白巾,千里迢迢的跨海而来
若是事情不是真的,那位大师伯,断然不会叫他前来安宁县。
“师傅惹了这么多的仇家,而且事前就去了‘天刀流’,革除了自己的流派名册,大师伯”
“他给师傅发丧,就不怕引火烧身么?”
看着秦拙头顶的白巾,季修开口又问。
“师弟,你这是什么话?”
“段师叔是师傅看着长大的,就和我等几个真传衣钵一样,他出了事,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季修点了点头,看着堂前悬挂,日日参悟,精进刀功的‘刀匾’,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认同。
此前在天刀流的时候,他便瞅出了端倪。
大师伯陈鹤,乃是封号武圣陈丹鼎的子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