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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计(3 / 5)

土兜里,停在柔软圆弧的下沿。这只手停顿片刻,紧接着,那热腾腾的大掌,便一掌将她包住。“呀。"宁窈立刻失声惊叫了起来。仿佛被抽了筋骨,浑身发软。她的头无力地往后倒,满头发钗叮当掉落,三千青丝,如泼墨倾泻而下。那只手停在那儿时,又胀又麻;离开后,又好像将她掏空,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从鼻息间不断发出一串又一串没有任何意义的,意味不明的哼叫。明明该躲开,可是她的手、腿,甚至心,全部无法动弹,只能像一只没有意识的玩偶,用全身心去感受这种陌生的战栗。

“唔,呜鸣………

宁窈在黑暗中目不能视物。

可无灯无月的车内,对裴台熠来说却如同白昼。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宁窈此时此刻的神情。当他松开手掌,她便蹙起长眉;当收拢掌心,她便哆哆嗦嗦地轻哼,浓密地睫毛颤得像雨后枫叶。她贴着他的脖颈,毛茸茸的头发扫在他的喉结上。她柔软的手无力地攀着他的小臂,以支撑自己不要倒下去。可她却变得越来越软,最后在他的臂弯中像树叶一般滑落。他的马车极其宽敞,可横躺可侧卧。他便将宁窈平放在椅上,俯身看她,然后抬手,缓缓地将她分开。

“不要这样,我不要。”

她不想这么丢脸,努力合拢双月退,泪眼朦胧的眼睛似是哀求。隐忍的冷汗从裴台熠乌黑的发鬓间滴落,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眼皮和额角,动作不停。

“你是医女,该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今晚不这样做,你受不了。眼睛闭上。"裴台熠的声音有多柔情似水,前进的手指就有多坚如磐石。幽长的路径被一点点开拓。

“裴吉"的手也是常年拿弓弩的手,粗糙、宽厚。指尖、虎口、掌心,也均生有茧。

这些粗糙的茧磨刮着她。

寻找着路径上隐蔽的角落。

粗粝的指尖一举捣碎了柔嫩的水豆腐。

魂魄仿佛一点点从天灵盖抽离。

飘飘然。

如旅云端。

找到路径上的一处光滑卵石,宁窈立刻大哭起来。窗外山风忽急忽缓。

树声沙沙。

山中清溪流淌。

浙淅沥沥不停歇。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

朗月升至天顶端。

宁窈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月匈口起起伏伏,呼吸仍然急促。

裴台熠摸着她的脸,一点点将她眼角的泪水吻掉,又抱着她在后背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没事了。”

恩……“宁窈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虽然浪潮已经结束。

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她甚至不敢在裴吉面前睁开眼睛。

安安静静的车厢仿佛还充斥着她刚刚的叫声。裴吉却不管她的心结,见她将头埋在她怀里,便将她身体掰过来,叫她必须看着自己,开口道:“你我的事,我已经同我亲人说了,家中正在择日子,不日就上门提亲。”

宅子已经买了。

假身份也做了。

他总不会在今晚之后,还不定下婚期。

“啊?"宁窈有些意外,结结巴巴道:“可,可是我,我妹妹…裴台熠抓着她的手,给她血淋淋的掌心涂药,“你妹妹的病,可以我们成婚后在治。”

宁窈想了想。

雪莲要开花了,宁晓的病马上就能治好。

而她已经成功改变过一次预知梦。

这一次,一定也能改变。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又将头低了下去,仍不肯看他。

裴台熠捏她小巧的下颌,皱眉道:“怎么还不看我?”宁窈别别扭扭,“你,你别看我……”

这叫她怎么说出口。

她期期艾艾难为情了半天,裴台熠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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