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办的事只管递上到六扇门来。陈惊羽问:“赵大人何须客气,既然死者是赵大人的远房亲戚,论起来咱们也算沾亲带故,人命关天,六扇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谋财害命之案,若要细细查来,且需得从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行踪轨迹、现场遗留的线索,只怕耗时不少,”赵元霸一听,脸上的横肉笑得颤了颤:“这……在下也知道破案不易,只是这死者家属日日来府上哭闹,在下也是实属无奈,这才来求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若能尽快破案,在下欠两位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厚报。”陈惊羽胸有成竹道:“赵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不过,为了尽快破案,还需赵大人提供些死者生前的详细信息,以及最近是否有与人结怨之类的线索。”“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在下这就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二位大人。”赵元霸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递到陈惊羽面前。“死之地正好是在一艘商船之上,这艘商船隶属于东莱商会,死者名叫王富贵,是商会的一名小股东,此次来江都,是为了洽谈一批货物的交易。”“王富贵在死前的几日里,曾与商会中的另一名股东发生过争执,不过后来双方和解,看似并无大碍。”“但在下私下里打听了一番,据说那人与王富贵平日里关系就不大好,此次争执之后,两人见了面更是连招呼都不打,更是发生同时出使商船时,那人曾暗中使绊,让王富贵在商会上丢了颜面。只是这些也都是商会中人的风言风语,并无确凿证据。”大致上没任何的毛病,也有作案动机,可陈惊羽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赵大人,你说死者是在一艘商船上被发现的?”赵元霸点头:“正是,那艘商船如今还停在东边的码头上,二位大人若是有兴趣,在下可以带二位前去查看。”说这话时两眼闪过狡黠,陈惊羽一直都在关注,这一看不对劲啊,其中有炸!陈惊羽先接过卷宗:“哦?竟有此事?那此人现在何处?”赵元霸道:“此人名叫李二狗,此刻正被羁押在府衙的大牢之中,在下已命人严加看管,只待二位大人前去审问。”陈惊羽点头:“好,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府衙提审李二狗。”三人离了赵府,往江都府衙而去。到了府衙,赵元霸领着二人进了大牢,提审李二狗。李二狗一见陈惊羽与李寻欢身上的官服,终于是见着官爷了,拼命大喊:“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跟那王富贵平日里是有些小摩擦,可那都是商会里的事,小的怎会为了那点小事就杀人灭口啊!大人,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陈惊羽看着李二狗:“冤枉?那你说说,你为何会被羁押在此?王富贵死前几日,你与他到底发生了何等争执?”李二狗哭丧着脸:“大人,小的也是受害者啊!那日,小的与王富贵在商会里因为一笔生意的分成起了争执,可后来双方都让步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第二天王富贵就死了,小的也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起来,说小的是杀人凶手,小的冤枉啊!”上了刑具也是个硬骨头嘴硬不承认,再审也是白费力气。赵元霸提议:“物证都在商船上,不如先去商船上看看?”陈惊羽斜眼看他:“你急什么?物证固然重要,但审问嫌疑人同样关键。李二狗这里,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赵大人,你且稍安勿躁,我们先听完李二狗的说辞,再去商船也不迟。”赵元霸暗自咬牙,码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差人上了商船就成,可这陈惊羽偏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非要先审问李二狗,这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