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游刃有余。”
“大哥三弟会的,儿臣不曾落下,他们未曾涉猎的,儿臣亦能信手拈来。”
“儿臣唯愿父皇垂怜,哪怕只是一句赞许,甚至父皇只要冲儿臣点点头,儿臣也能欢喜好几日的。”
话至此处,赵怀朗不由发出一声苦笑,可盛帝却已然愣住,甚至忘了出言制止。
如此心路所历,听着何其熟悉,盛帝的脸上甚至有了一丝恍惚,只觉殿中开口的不是赵怀朗,是曾经的他自己。
赵怀朗没有停下。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皇的目光从不肯在儿臣身上暂歇片刻。儿臣惶恐,自责自问自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才被父皇如此冷遇。”
“大哥薨逝后,儿臣以为,终于可以得到父皇些许温情,而父皇也该践行当年之诺了。”
“可是,父皇又将目光投向了三弟,看向了烨儿......”
“父皇,儿臣实在不懂啊!”
赵怀朗蓦地向前膝行两步,仰着头,眼里泪意翻涌。
“若您这般疼爱属意大哥,如今更是一心一意要将储君之位传给大哥之子。”
“那您当年为何不悉心护持大哥,致使大哥以孱弱之躯,周旋于繁重政务与沉疴痼疾之间,最后在案前灯枯油尽,盛年早逝呢!”
“否则,儿臣也不会生出妄念与奢望,争不到,求不得,终夜辗转难眠,思绪如麻,唯余满心委屈愤懑,以至今日在无尽幽愤与绝望中,自知必死,仍当殿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