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扬高了声:“我不同意!这不是胡闹么?你妈妈脑子不清醒怎么做决定?”“她没有不清醒。”夏晚栀轻叹,“她被您困在金丝笼里这么多年,也从未断过想找谢伯伯要一个解释的想法,您当真觉得她不清醒吗?”她没有不清醒,她只是觉得没意思。她只是怯弱了。她不敢以这副样子去见谢天齐,去见她的小阿延。柳书白久久沉默着。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太了解姚琴。最开始那几年,她会想方设法地逃。她发了疯地想逃,而他发了疯地将她圈禁。这些年,姚琴变得依赖他,信任他,却从未和他说过什么知心话,他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河。有时候柳书白会想,是不是早些年带她回来向谢天齐讨一个解释,她就不会得精神分裂,可是他害怕,害怕一切变数。他的占有欲不允许她再回到谢天齐身边。“做了手术,会好吗?”房间里的门被打开,姚琴没坐着轮椅,缓慢地挪动脚步站出来。她没看柳书白,而是看向谢祁延,那眼神藏着几许忐忑不安,却又温柔似水:“阿延,我会好吗?”周遭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漫长的沉默过后,在几个人的热泪盈眶下,谢祁延踱步而上去深深抱着那个沧桑瘦弱的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妈——”谢祁延哽塞出声。